元無憂坐回床頭，“有話說？”
他艱澀道，“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她抬頭，挑眉，“喜歡啊。”
高延宗愣住，隨後又驚又喜，表情說不出的苦澀慌亂，“喜歡我什麼？”
“像個大孩子一樣的心性，世故圓滑又純真可愛。”
“你隻喜歡……我這樣一麵嗎？”
她突然將五指抓住他的大腿，貼身湊近高延宗，看著男子耳根臉頰泛紅，輕笑。
“我……”高延宗臉頰紅透，看著幾乎臉貼臉的姑娘，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呼吸更是緊張無措。
幸好她坐了回去，淡然道，“彆那麼怕我啊，我要是定力不夠，你留不到現在。”
高延宗當然知道她說的“留”是留什麼……
可他現在不想留了，故意抬起屈膝太久有些酸脹的腿，手捂著細嫩白皙的大腿，將細長的小腿貼在她腰上，怯生生地問。
“那你看…這具布料底下的身體，是你想的那樣嗎？”
她摁住他的小腿，鎮定道，
“咱倆被鄭觀棋發現了，你發現了沒？”
高延宗一愣，眨巴著眼，而後清咳道，
“並非我有意泄露，讓她炸出來了。
她不禁俯身壓上他，指腹所經之處引起閃躲和顫抖。
想起白日的對話，她手指一掐，“啊…”
望著他憋不住叫完後咬住下唇，震驚又委屈的眼神，她心頭翻湧著怒火，鄭觀棋這種境界她何時能達到？都按她說的來了。
“所以你們早就私下談過？說我背叛高長恭？還是她也問你怎麼叫的？粉不粉？”
高延宗搖頭，摁住她的手，
“她說我假清高，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說著，他眼神傲然，“嫌我了？你若是不喜歡，我也不強求，你臨陣脫逃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妖孽。沒有你那不可一世的樣子，我還真瞧不上你今日的纏綿。”
於是她忽然傾身過來，壓在男子身上，望著他有些氤氳的桃花眼……事到如今，高延宗半推半就，便是想做到最後。
她低頭索吻，他便努力仰頭配合。
高延宗愈發從吻中呼吸淩亂起來，眼前迷糊的是雲裡霧裡，是不屬於他的風花雪月夢。
元無憂知道不好，但她急於放縱自己，即便這不是愛情，他也隻是想放縱。
“唔…妹妹……我錯了……”
“嗯？”
她停下了動作，溫存戛然而止。
懷裡的男子放下腿，歪去一旁，側身垂眼，“不要再讓人知道，鄭觀棋已經很棘手了，她看似懂規矩好說話，實則最陰險毒辣，她有了把柄，隨時有可能發瘋的捅出來。”
元無憂緘默的垂眼，不知該如何安撫他，她想為他蓋上軟被，手剛碰上被角，高延宗忽而抓住了她的手，眼瞼緋紅，
“我真想……吃了你的心肝，與你同死。”
她望著他猙獰又癲狂的眼神，不禁笑出聲，拉著他的頭發狠狠咬在他唇上，凶狠的親。
元無憂在這時抓緊他的腿，力氣很大，讓他很疼。
高延宗知道她心裡的鬱悶和緊繃，他選擇了忍痛。
突然間，門外傳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