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9男狐勾人(1 / 2)

臨了,祖團長還語重心長地對元無憂道:

“北周那幫鮮卑白虜敢跟咱們談判,算是他們想瞎了心了!論及談判詭辯的藝術,咱們泱泱華夏可是在棋盤上下了幾千年!有時候累得睡著了,有人掀翻了咱們的棋盤,咱們再一次整理好,他們還得安心地跟咱們下棋,因為不安心下棋的都被咱們趕出去了,倘若敵國談不攏,咱們大不了就讓蘭陵王披甲上陣,乾周國他爹的!”

元無憂:“……”

經過祖珽和高元海的傾囊相授,元無憂最後還背了一段會後總結的文書。

大概是這麼一段:

要是說,請於某月某日前予以答複,隻怕某月某日後我們兩國可能處於非和平狀態;由此引起的後果將由某某負責,可能的話我國將訴諸武力(這也可能是虛張聲勢的俗語);這是我們萬萬不能容忍的,恐怕戰爭在即;這是不友好的行動,表示這是敵視我們的行動;可能引起戰爭的行動;是可忍孰不可忍!就是不打算忍了,要動手了。請懸崖勒馬,話中話是想挨揍麼?若祭出勿謂言之不預也,那就準備棺材吧。

但元無憂想象不到,談判席上是怎麼能談進棺材的。

臨近約定的時辰,元無憂早被那些嘰裡咕嚕的外交術語,給折磨的頭昏腦脹了。

她起初還能背下來一些,後來隨著左右耳都有人灌輸知識,她就開始一耳進一耳出。她隻能慶幸,多虧使團長是祖珽啊。

元無憂半途就逃出了軍帳,正找地方透氣呢,就遇到了身披銀白甲胄的高延宗。

他此刻雖然換上戎裝,挺英姿颯爽,但瞧他那隨意紮的馬尾,雪白額頭前細碎的劉海兒,便知他也是草草的一捯飭。

倆人四目相對,高延宗便默契的把她的護腕一抓,給她拽到了一處不起眼的軍帳後麵。

望著手裡捧著本“外交術語全集”的姑娘,高延宗笑著道:“談判席上便辛苦你啦,華胥國主要能者多勞嘛,像我這種,連參會談判席的資格都沒有。”

眼前的姑娘聞言,倏然瞪得琥珀雙眸微微濕潤,“嘖…你彆說這種自嘲的話,等下一場我坐主位時,帶你上談判席體驗體驗。”

高延宗趕忙搖頭,“彆彆彆,我可不想去談判,我沒那口才先不說,那種正式的場麵對我來說太束縛了,我會渾身不舒服。”

元無憂瞧著高延宗,他這張娃娃臉的五官生的,太精致漂亮了,一顰一笑從前隻覺得豔麗輕浮,現在倒覺得矜貴仙氣,連那雙桃花眼眸一流轉,都靈氣逼人。

她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臉頰,觸手果然如凝脂一般,涼滑細膩。

“阿衝哥哥真美,渾身上下就臉最乖。”

高延宗順勢微微俯身貼近她,把臉往她溫熱的掌心遞,一邊抓住她的手繼續托著自己的臉,一邊抬眼看她,像極了男狐狸。

那雙含情目裡,眼睫毛都仿佛在勾人。

“我現在還不乖麼?你還要我怎麼乖啊?”

她忍不住喉嚨哽住,嗓音忽然低啞,

“要不是等會兒要上談判席,我真想…”

高延宗於是笑的臥蠶彎彎,“嗬嗬…那你彆忘了,談判完回齊國找我,彆一走了之。”

“我會的。”

望著她愈發深邃的眸光,高延宗忽然臉頰滾燙,肉眼可見的泛紅起來。他鬆開她的手,站直了身,清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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