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要孤?你想因為孤幫著齊國打周國,而把孤軍法處置?還是廢了突厥皇後娶孤為後?難道想讓孤堂堂華胥國主!隻做你一個後宮妃嬪,折斷孤的羽翼囚為禁臠?”
元無憂字字句句咄咄逼人,甚至傾身過來,將臉都壓向了他,要沒有白玉麵具擋著,宇文懷璧隻怕都能感受到她溫熱的呼吸了。
倆人越貼越近,她那種強勢的壓迫感、劈頭蓋臉地襲來,讓剛才還君威霸氣的宇文懷璧顯得弱勢又狼狽。
這個距離,讓他幾乎能數清她根根分明的眉毛和眼睫……他慌亂之下,一把握住了她鉗製自己下巴的那隻手,攥緊了她的龍鱗護腕。
沒成想這兩位國主一見麵,雖然嘴上放狠話,舉止卻親近成這樣,把所有人都看傻了。
宇文懷璧端著眉眼慍怒,纖長濃密的眼睫毛一掀,仰著深藍鳳眸望向她,語氣冷厲,
“朕從未苛待過你,你卻為了敵國的宗室蘭陵王,屢次對大周興兵動武,朕不還是縱容你了嗎?隻要你棄暗投明,與朕再續前緣…”
鮮卑男子那遮住大半張臉的玉麵,隻露出了下頜骨和唇瓣,唇珠唇弓很性感,卻被他冷漠的拉平。看來宇文懷璧因為癰瘡爛的臉早就痊愈了,隻是戴著麵具故弄玄虛。
元無憂聽到此處,語氣一厲,
“你還真敢有這個念頭?那你的行動呢?就是綁架孤身邊的人為質這點出息嗎?也對,彆說你打不過我,就是你們周國也一個能打的都沒有,此地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宇文懷璧自然不甘心,眉眼愈發狠戾,更是拿冰涼修長的十指、來摳她鉗製住自己下頜的手!他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恨道:
“華胥國主還真是心口不一,嘴硬說不念舊情,不願嫁與朕,怎麼非要在眾人麵前與朕親近,不肯放手?!”
她這才鬆開了手,瀟灑地直起身來,轉而一巴掌拍在他桌麵上,挑眉冷笑!
“你也敢口出狂言想要娶孤?你是懷念在華胥帝都裡,孤把你囚禁在床褥之間的日子嗎?嘖嘖……宇文懷璧啊宇文懷璧!即便你當了一國之君,也還是那個手腳桎梏無力反抗,隻能供孤賞玩的白虜奴!”
說著,她忽然俯身貼近桌對麵的男子,
“你要是想念孤在床上的威風,孤倒不介意滿足你這副淫蕩的身體!”
兩國之君這番滿是激情的唇槍舌戰,把周圍所有人都襯成了木頭樁子,誰也插不上嘴。甚至都不太敢聽了。
直到此刻,宇文懷璧即便戴著麵具,拿餘光環視四周大氣都不敢出的眾人,也覺得麵上掛不住了,當即憤然拍桌站起來,怒吼:
“滾!”
在場所有人,都被他這嗓子給嚇一激靈。
高延宗也附和著上前來接應她,“所謂“丈夫的容貌就是妻子的驕傲”,你看他成天戴個麵具,神秘兮兮的,一看就是長相見不得人,哪像我哥是真好看啊,咱回去找四哥吧?”
雖然他的歪理並沒什麼道理,元無憂還是附和地點頭,霎時間斂容直身,轉身要走,反被身後的男子一把拉住她的護腕,急聲道:
“朕沒讓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