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5食言跟你姓(2 / 2)

見他依言放開了黑衣少年,她又強作鎮定語氣從容地看向李暝見,“你還有窺心的手藝呢?隻能通過彆人的夢境看到對吧?”

“吃下我的蠱蟲也可以。”

說著,李暝見突然細手發力,一把捏起她的手腕,又翻過來,拿指腹摁住她的掌心……高延宗忙伸手來阻止道:“你要對她乾什麼!”

少年卻突然拿細嫩的指腹、摩挲元無憂的掌心肉,那如細羽絨毛般的撩撥,把她刮得從掌心延伸至全身瞬間血脈僨張,渾身陡然一一激靈、下腹一緊。

她不禁咬唇,拿微紅眼尾怒瞪李暝見,火燒火燎地抽回手,又被高延宗攥住握在手裡。

“你不是要跟我認血親嗎?這什麼意思?”

旁人不知這倆人在搞什麼小動作,高延宗衝在前頭,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他登時目光鋒寒地剜著黑衣少年!

男子手握著姑娘溫熱的細手,心裡大為懷疑這輕浮的小子,到底是不是她血親兄長。

少年依舊眉眼凝著陰鷙的戾氣,單盯著麵前的男裝姑娘,冷然道,

“你身上有寒毒?原來當年冼滄瀛從我們那取走的蟾酥蠱,下在你身上了?怪不得你…對男人如饑似渴。”

他輕描淡寫的一句,卻讓一旁的高家兄弟神情各異,尤其是高延宗,有種被平冤昭雪的欣慰感!畢竟她的火氣光宣泄在他身上了。

“……敢情那蠱毒是你下的?什麼饑渴…你故意的吧?”元無憂剛才還有些羞恥,居然有一瞬間!對個可能是血親的男子起了反應…現在聽來,恐怕這小子是故意勾起她欲念的。

“那倒不是。這種淫穢的蠱毒定是大祭司給的。”李暝見斷然否認後,微眯琥珀鳳眼,直勾勾盯著眼前姑娘,權當旁邊幾位不存在。

“這寒毒一旦發作,便急需采陽補陰,你近日許是受雙墟鏡影響,催動了情緒氣血。但這樣治標不治本,極易走火入魔。你最好先憋幾天固本培元,改天你可以隨我回十萬大山,我拿解藥給你根治。”

高長恭一聽,沉聲道,“你是要軟禁她?”

高延宗也意味深長地冷笑道,“嘖,“根治”是什麼療法?什麼藥是我們中原沒有的?”

李暝見聞言,褐色眼眸驟然淩厲,斜眼剜著高延宗,“安德王心彆太臟了,我跟她是血親兄妹,在中原是講倫理道德的吧?”

倆人這麼一來一回,倒讓高延宗打的啞謎突然就不隱晦了起來。於是在場除了高長恭,其他人都聽懂了,把元姑娘臊的耳尖一紅,拿手肘杵了身後的男子小腹一下,急忙催促,

“行了!都彆胡說了,趕緊趕路吧。”

進棘陽城的路上,元無憂才說,她早從襄陽於太守口中得知,隔壁踞守荊州的的後梁,曾借給南梁這幫、梁元帝蕭繹這支的末代皇族十萬兩白銀,一萬兩黃金。而陳國也以賞賜舊主宗室為名,送給了後梁蕭家二十萬兩白銀,五萬兩黃金,還有雲錦綢緞。

而這些登記在冊的東西,近日卻出現在了赤水土匪據點的黑市,和北周朝臣家裡。尤其那金陵雲錦,可是每一匹有陳國繡工暗藏的記號的,前幾天土匪剛開始刺殺前朝遺留老臣,周國朝中就傳出了貪官汙吏勾結陳國一事。

這不由得讓人好奇,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世仇的蕭陳兩家合資攪亂周國?

這幾個南梁公主在這盤棋局上,能瞧出來是想成王敗寇,但儼然成了出頭鳥替罪羊。目前來看,蕭桐言肯定是有私心的。但不知她更想為南梁接住“天命”,還是為故國複仇。

畢竟當年西魏發難江南之前,梁元帝的皇位就是從太子和幾個兄長手裡搶來的,蕭家自家的事兒就夠亂了,再加上蕭家向西魏女帝搬兵求救、卻引狼入室,自家權臣造反,自立陳國等偏支……

而今蕭桐言的身世尚來曆不明,捋清她究竟要替蕭家的誰報複誰,這都是大工程,都需要去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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