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正拿手肘撐桌麵,滿眼盯著自家媳婦的高長恭,一聽這話趕忙愕然回道,“你們閒聊就閒聊,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了……”
拓跋衍也看向倆兄弟,點了點頭,
“這就對上了,祖傳的愛好呀,漢室果然都愛好這口。”
她怎麼聽都覺得這話不對勁,在收到高家兄弟投來的審訊目光時,元無憂趕忙補一句,“漢室喜歡斷袖我不是啊…我真喜歡男的……”
李暝見鳳目斜了眼目光憤慨的高家兄弟,轉而白了元無憂一眼,冷哼道,
“你還好兄弟同收呢。”
“姓李的你!”元妹妹抬手剛想拍桌,又覺得顯出自己心虛來了,便哼道,“都是一路貨色你也彆擠兌我,有能耐你也姐妹同收。”
少年隻長睫一掀,褐色鳳眸神情漠然道,“與你不同,我對色不感興趣。”
“哦?”元無憂仿佛聽到了什麼樂子事,忽然眉眼高挑,眼神戲謔道,“可我聽說,苗疆養蠱之人都是色中餓鬼,饑色邪魔啊。”
李暝見不敢苟同地皺眉,“你聽誰說的?養蠱的術法也分邪魔和正道。有些蠱偏要主人是童子,才能將蠱蟲的功力發揮到最強大。不過…”他頓了頓,語氣壓的低沉道,
“也有些巫蠱師…是吸收男女交媾的濁氣養蠱。但那種蠱登不得大雅之堂。”
“那你呢?”
少年聞言,驟然眉眼陰鷙,鋒利的目光直直對上、妹妹那雙略帶揶揄的笑眼。
他出聲森寒,“你到底想打探什麼?”
這姑娘卻雙手一攤,表情無辜又誠懇地道,“彆那麼戒備啊,我又不是要對你使壞。我就是想,等拿到東西,你就要回十萬大山了,我怕你一去不返。”
“嗬,說直白點,你是在試探我會不會拿了玉璽,當場登基吧?”
李暝見這句“玉璽”登時如晴天霹靂,讓原以為兄妹倆是在閒聊的仨人,終於知道了李暝見為何會被騙來!
高家三位都齊刷刷看向黑衣少年,可他眉眼陰戾,氣勢沉穩肅殺,不像失口,更像是故意說破。
雖然話是這個意思,但元妹妹還是嘖聲反駁一句,“哎哎哎……說登基彆帶那個吧,男孩子要矜持文雅,不能這麼粗俗。”
聽她突然耍混蛋,旁邊的叔侄倆都會心一笑,高長恭是那個捂著嘴,替人尷尬的。
李暝見鳳目微眯,哼道,“我願意坐下來跟你談,是覺得你頗有手段,我能從中學到不少。否則我有無數種方式要你的命。”
“威脅我?用蠱蟲嗎?”
望著她眼神端著誠懇,臉上卻唇角微仰,不以為意的樣子,李暝見心頭瞬間無名火起,不禁冷哼!
“想必你已知道了肉身傀儡的事。除了把死人複生,我最擅長的是拿活人煉成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