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幫女土匪是真穩當,元無憂出門搬兵之前,明明嘍囉都去給報信了,等元無憂再次進門時,還是把匪首堵在了包廂裡。
跟著拓跋衍劈開房門、一進屋!隻見眼前白霧蒸騰,定睛一看,原來正中有個大沐浴池子,好幾個白花花的男男女女寸縷不著,正巫山雲雨淫聲浪語呢。
聽見有人破門而入,隨即湧進來一大堆兵將,地上的往池子裡跳,還抱著的趕忙分開…
隻一眼,就把高長恭臊的滿臉通紅,趕忙推開身旁的姑娘,逃也似的衝出門去。
元無憂眼尖地發現彪子就在屋裡,便跟門神似的堵在門口,直到拓跋衍帶兵控製住屋裡這幾位,才知屋裡是彪姐和倆嘍囉,弄了十個年輕少男在裡麵鴛鴦戲水呢。
而胡亂穿上衣服的女匪首彪子,被拓跋衍親手摁倒在地時,嘴裡還嚷著有東西要給你們家玄女……於是她在拓跋衍的控製下,把一本封皮都氳濕了的書,塞到元無憂手裡,
“這東西你先學著,等我出來還找你探討學術。”
彪子話音剛落,站在門外的男子就大手一伸、硬生生把愣在原地的姑娘給拽出來了。
高長恭直接攥住元無憂手腕,邁開大步,急匆匆地離開現場,邊往大廳走去邊怨道,
“這什麼破酒樓!光天化日的,他們怎麼都不穿啊……澡池子也沒有男女混浴的啊?”
她斜眼打量著身側的男子,瞧著高長恭的俊臉粉撲撲的,雙頰泛著異樣的緋紅,都快跟臉上的朱砂花紋同色了,隻覺有趣。
“你忘記這是什麼場所了?來消遣“賞花”的嘛,要是穿的嚴實你來乾嘛?”
望著身旁姑娘滿含戲謔的琥珀雙眸,高長恭沒由來的心頭一陣酸澀,委屈。
男子抿著嘴,紅著泛紅的眼瞼,嗓音壓低了道,“怪不得都貶損淪落風塵之人呢…這種行徑也太驚世駭俗了,你也不許回頭看!快跟我出去找五弟!”
他餘光看見了她手裡的書,“那是什麼?”
元無憂坦然地拿出來遞給他。
“不知道啊,我也沒看呢。”
高長恭隻掃了一眼書名,“《玄女經》?哦,兵書啊?你揣著吧,回頭也給我看看。”
她點了點頭,攥緊了手裡的書,倆人便直奔留守在空蕩蕩大廳的高延宗而去。
而高延宗一瞧見倆人回來,便起身相迎。“都抓到什麼大魚了?可用我去幫忙?”
元無憂一抬胳膊攔住要擦肩過去的男子,勸道,“那地方你彆進去了,容易長針眼,剛才都把高長恭都臊的滿臉通紅。”
高延宗瞬間會意,點了點頭,又看見她手裡拿著本藍皮書,詫異道,“你拿的什麼書?”
“彪子給的,我還沒來得及看呢。”
說著,元無憂便低頭看去,隻見書封寫著《玄女經圖解》,她正要翻開,卻被麵前的男子一把摁住、把書頁合上了!
高延宗當即麵露震驚,剛要開口,他身旁的四哥便輕飄飄來了句:“等會也給我看看。”
男子瞪著眼瞼泛紅的桃花眼,錯愕震驚地扭頭看向自家四哥,“四哥你…我沒聽錯吧?你何時這麼…開通了?”
高長恭劍眉微挑,“大驚小怪什麼?我不一直看這種書嗎?”
聽罷這話,五弟瞬間連耳尖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