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衫少年轉回臉來,滿麵陰鬱地睥睨著趴在地上的男子。“那你就脫!”
要擱之前,都是男人嘛,高延宗也不會覺得靦腆羞澀。但自從跟她在一起後,自己就不由自主的矜持知羞起來。
尤其此刻,逼他放蕩的人,疑似是心愛姑娘的兄長、他的大舅哥,他心愛的姑娘還在一旁看著……高延宗不禁銀牙緊咬,為難起來。
“可是…我答應過她,不再用美男計勾引彆人了,倘若我聽你的,她厭棄我怎麼辦?”
“你勾引的不都是女人麼?你沒答應她不勾引男人吧?”
“……”高延宗啞然。心道她確實沒說,誰能想到還有你這一劫啊?
元無憂憋不住怒吼:
“李暝見你夠了!你個變態,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瘋了?你個**!”
這姑娘罵的實在太難聽了,站在一旁的月鈴鐺不禁捂住耳朵。
許是被她罵煩了,李暝見豁然起身走下圈椅,走近被綁在刑架上的姑娘,還順勢搶過身旁苗女手裡的鞭子。
少年便拿粗糲的皮質鞭柄,抵著元無憂細膩光潔的下巴,逼她抬起那張因憤怒而微微漲紅的俏臉來。
她不滿他的舉動,竟憤然張嘴、作勢要拿銀牙咬他!卻被李暝見迅速地收回手,冷笑,
“怎麼,你也想體驗我的刑具?”
被幾個蠱鬼摁趴在地的高延宗,見狀掙紮著要起身,厲聲嘶吼道:“臭小子你乾什麼!你不說她是你妹妹嗎?你想亂*,啊?”
李暝見漠然道,“我沒那興趣,不過我手下的月鈴鐺喜歡女人。高延宗,你選吧。”
光聽他前一句,元無憂就已滿臉驚怖地、看向一旁的苗女。怪不得剛才在浴室裡,鬨鬨一直盯著她,還要幫她穿…想想真是後怕啊!
李暝見這番威脅奏效了。
高延宗緊張心愛的姑娘,急忙答應,
“好!你彆動她,我來,我乾這個專業。”
見他同意,李暝見便命人給高延宗鬆綁。但沒完全鬆綁,是先把他雙手雙腳都套上了連著鎖鏈的鐵質鐐銬,又把鎖鏈扣緊到地上的鐵樁上,試了試長度剛好夠他在圈椅附近活動,連元無憂的刑架都碰不到,才放心解開高延宗身上的繩子。
高延宗被鬆綁後,四肢仍然被鐵銬和鎖鏈束縛著,連活動手腕、鬆鬆筋骨都帶的渾身鎖鏈嘩啦嘩啦響。
李暝見嫌他身上有牢房那股腐臭味,隔著好幾步都能聞到,便退後一步、幾乎靠在身後刑架上的姑娘身上,隨即皺著鼻子吩咐:
“脫。脫乾淨了再來靠近我。”
高延宗為難地看著自己渾身的鐐銬,“脫不下來啊。”
“那就撕碎。你身穿的是最粗糙的布料,倘若你連這個都撕不開,也不配當武將。”
元無憂看著站在她兩步之遙、卻觸碰不到的白衫少年,忍不住再次出聲,“李暝見你什麼意思?我發現你…出招咋都這麼臟呢?”
李暝見斜睨一眼刑架上喋喋不休的姑娘,“怎麼,你也想撕自己衣裳?”
“不要碰她!李暝見…你彆亂來啊!”一聽他要對元無憂下手,高延宗趕忙拍胸脯道,“我是男的,我不怕光膀子,我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