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6帶他回隴西(2 / 2)

“母皇您彆說這些怪力亂神的話了,怪嚇人的……”

“那咱娘倆說點觸手可及的。”元明鏡忽然拉過元無憂的手,拿溫熱有力的掌心攥著女兒的瘦長手指,悄聲道:

“今天娘從館驛出來時路過那孩子房間,發現他在做一些怪異的夢。”

“啊?您咋知道的?您會竊取人家的夢?”

“不會啊,娘直接問他的。主要是他說夢話都喊著你的名字,娘才問了一嘴。”

“……他許是夢裡在罵我呢,您可彆老不正經了。”

被母女倆晾在一旁半天的高延宗,看了眼周圍的荒郊野林,他一人看顧兩匹馬就算了,此刻連黑袍女帝身後那匹馬也要跑,他趕忙大跨步去拉住馬韁繩!

高延宗屬實是分身乏術,苦著臉為難道:

“皇上和國主彆在這敘舊了,先找個安全地方吧。”

元明鏡這才想起來還有第三個人呢,一回頭,瞧見細瘦的男子正一人拉著三匹馬,雙手都不夠用了,還有一隻手吃力地拽著兩匹……那樣子彆提多賢惠又狼狽了。

黑袍女帝這才將肅然的劍眉鳳目一斜,去打量男子那張俊俏的娃娃臉。

“這孩子挺乖,聽說是高歡長子的兒子?行五是吧?難為你陪朕女兒出生入死,來這龍潭虎穴裡了。”

這位前朝霸主一開口,雖滿嘴塵土飛揚,但大帝威風仍舊不減當年,剛才她跟女兒敘舊家事時,他一句都不敢插嘴,即便她剛才故作親和地掰扯“陛下”還是“皇上”,都是他不敢造次的身份地位。

西魏女帝是為展現親民,才跟他不輕不重地客套,倘若高延宗真順杆子往上爬,才是不懂事了。故而此時,一聽女帝話裡沒有點明他和她女兒的私情,高延宗心裡直打鼓,趕忙謙然地、躬身行禮道,

“回皇上,臣下不敢催促您母女敘舊,隻是出於安危考慮,此地離馬廄不遠不宜久留!皇上還請放心,臣與國主相識於患難,這次才鬥膽來護駕,是出於同袍戰友之誼……”

他急忙解釋倆人如何相識,隻說是戰友,沒敢提身世,生怕女帝刨根問底,嫌棄他是家妓所生,懷疑他居心叵測,意圖不軌……

正在高延宗緊張地自辯時,垂在身側的手卻突然被人抓住……元無憂緊緊握住他冰冷顫抖的細手,仰頭看向眼前的母皇,鄭重道,

“他現在是我情郎,母皇您嚇到他了。”

她灼熱的掌心突然攥住他冰涼的手,幾乎把高延宗燙的叫出聲來!他驚慌地想抽回手,但又忍住了,隻小聲說道,“彆這樣…在你母皇麵前讓我矜持點行嗎……”

元明鏡把倆人此時的小動作儘收眼底。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像成了棒打鴛鴦的惡娘,哭笑不得道,

“哎哎哎,孩子你彆慌,朕不問你們怎麼相識的,你倆過得好就行。”

說罷,她話鋒一轉衝女兒哼道,“倒是你個小白眼狼,是第三次為了他朝朕瞪眼了吧?真是有了夫郎忘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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