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3故交染花柳(1 / 2)

夜幕底下燈火之中,這團“白光”乍一看是一團白肌雪膚、光不出溜的纖瘦男體,細一看是個衣襟大敞袒露胸膛,沒怎麼穿的小倌。

而隨著他狂野的跑姿,還順著開叉到大腿根、薄紗透肉的及膝短裙露出兩條雪白泛粉的長腿來……元無憂瞧他如此熱情奔放,也瞪大了眼睛看,隨即意識到這樣大刺刺的打量陌生男子太冒犯了,趕忙扭過頭,看向身旁男子,

“你熟人啊?”

高延宗駐足在原地一愣神的功夫,便被小倌撲到麵前。

“真是你呀阿衝?剛才在門口遠遠瞧著,我還以為認錯人了呢。”這倌哥兒幾乎是撲到高延宗懷裡,又被他伸手臂格擋。

他既然喚自己“阿衝”,就肯定是故交,高延宗沒想到這地方能偶遇熟人,但自己認識的人多了,一時對不上號,便禮貌地伸手、幫眼前的倌哥兒合攏衣襟。

“你是?”

這小倌見高延宗目光陌生,便急道,“阿衝你忘了?六年前的風陵渡口,你說你是赤水地主家的兒子,那時我是驃督軍的部下啊。可惜驃督軍兵敗落草了,我也被發賣了。”

聞聽此言,元無憂驟然目光陰寒地剜向身旁的男子。

高延宗不敢麵對身旁目光灼熱的姑娘,隻對眼前的小倌訕笑道,“真是可憐,你怎會淪落在這?我給你贖身啊?”

小倌搖頭歎息,“不用了,我有國家管飯了。”

“啊?周國官妓還招男人呢?那幫鮮卑人待客也太周到了…”

小倌目露頹然:“是吃秋官府的牢飯,不知道誰把窯子點了,我們都被府兵給逮了。”

“啊?這…”

瞧高延宗語塞,小倌瞥了眼旁邊穿紅衣的獨臂姑娘,忽然抓起高延宗垂在身側的細瘦,小聲道,“彆說我了,她是你現在的妻子嗎?那驃督軍怎麼辦?你當年不是跟她好了嗎?”

高延宗忙道,“彆胡說!我跟驃督軍沒什麼聯係,也沒私情。”

他話音未落,隻見小倌身後的門裡,就追出來倆叱羅家的私兵,快跑幾步就衝過來了,一個蠻橫地摁住這小倌,嚷道:“還敢逃跑?”

另一個便衝元無憂作揖,“多謝風陵王攔著這小倌!”

這小倌被反製雙手摁在身後,一臉狼狽,聞言卻訝然看向元無憂。

“你是風陵王啊?你怎會和阿衝在一起?”說罷,他忽然滿臉悲憤填膺地怒瞪高延宗,“阿衝你怎能如此不自愛?你要跟你第一個女人成親,要潔身自好知不知道?不然會像我一樣被世人嫌棄,得花柳病的!”

他話音未落,連鉗製他雙手的私兵都嚇得瞬間鬆開了手,破口大罵!“你個鱉孫兒想害老子是吧!”

一聽這話,元無憂也嚇得半死,趕緊掰著高延宗肩膀把人拉開,“那就不打擾你們辦案了,本王有事先撤了。”

說著,她拿唯一有用的右手,趕緊把高延宗拖胳膊拽走了。

而他身後那小倌還不甘地嚷道,“阿衝你記住啊!驃督軍才是你的歸宿!”

高延宗茫然無措地被她拉走。

而後頭的小倌,無視旁邊兩個要瘋了的私兵,隻盯著高延宗的背影搖頭歎氣,

“她都不知道是你第多少個女人了,連女帝都被你迷成了昏君,華胥要完了。”

待倆人走出一條街去,一直悶聲被她拽著手腕的高延宗才出聲道,“行了停下,我知道你生氣,我過去和驃姚真的沒什麼啊!”

“不是驃姚!我還不至於隨時隨地吃醋。”

元無憂抬起他被自己捏住的銀白護腕,眼神惡狠狠地警告他,“你得趕緊去洗洗身上,他那花柳病會傳染,你剛才還被他摸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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