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9不想為附庸(2 / 2)

“你怎麼突然這麼猴急啊?喂!”

瞧見男子忽然把手搭在自己腰上,元無憂更急了,趕忙拿右手摘下他的爪子!

高延宗卻拿戴墨綠玉韘的潔白食指,來碰了碰她滾熱的臉頰,眯眼笑道,

“害羞了?”

“你這是耍流氓!我是氣的!”

“嗬嗬…我知道你不喜歡被冒犯,可你也太嚴人寬己了,你對我可是直接撕衣裳的。”

聞聽此言,元無憂還真反思了一下,自己何時撕他衣裳了?但恩愛的次數太多,她沒核實清楚,也沒底氣反駁,便氣呼呼道,

“你要是覺得不公平,可以拒絕,在我麵前你可找不來公平。”

男子搖了搖頭,“我不是來找公平的,我隻是想到你這兩天都沒換衣服,明天跟李公子見麵,他恐怕會取笑大齊沒照顧好你。”頓了頓,他又道,“我先去給你取套衣裳,你等我。”

“不必,我除了女子的褻褲,屋裡還有一套換洗衣服,是你四哥讓人送來的。”

高延宗忽然艱澀地笑了笑,“那我先出去回避一下,你把衣裳換下來。”

說罷不等她回複,他便扭頭走了,還拎走了桌上的藥包袱。

高延宗罕有這麼君子,又規矩守禮之時,元無憂覺得意外,不知他這是更賢惠了,還是疏離了。

元無憂在屋裡換完睡袍後,便撂下床腳的輕紗簾帳。隨後又意識到恐怕讓他誤會,便又坐到地榻上,去收起桌案上的筆墨。

片刻後,高延宗端了一盆水回來時,隻見身穿柔白色睡袍的姑娘,正坐在地榻上,剪桌麵燭台上的燈花。

而黑衫男子進屋後一言未發,隻把那盆水撂在地上,然後環顧一圈,找到她換下來的衣物後,從中小心翼翼地拿出那件犢鼻褌。

而後一手拿褻褲,一手拎起床腳的馬紮,便坐在一旁的水盆前,冷臉搓洗。

見此情形,元無憂心裡彆提多窘迫了,她尷尬到頭皮發麻。但似乎凡事發生在高延宗身上,都不令人意外。

於是她下榻穿上木屐,走到男子麵前,唇角扯出個尷尬的笑來…

“想幫我洗貼身衣物就早說嘛,你為何親手洗啊?”

“你不是隻有一條麼,又隻有一隻手。”

說這話時,男子頭也不抬,隻是動作僵硬地灑了一把皂角,繼續搓洗著那塊純白布料。

瞧他的手法,也沒表麵那麼鎮定自若啊?甚至頗有皇室宗親那種嬌生慣養,沒乾過粗活的僵硬無措感。

“看你動作笨拙,不像給人洗過貼身衣物的樣子啊?”元無憂故意說破,果不其然,看到了男子的耳尖瞬間紅透,卻仍低著頭,把褻褲悶聲搓的更用力了。她變本加厲地笑問,

“給彆的姑娘洗過嗎?”

高延宗搓褻褲的手一頓,憤然抬起紅透的臉頰和溜圓的眸子。

“我哪有彆的姑娘?我都沒和彆的姑娘這麼親密過…更彆說幫人洗貼身衣物了……”

“嘖,我的阿衝哥哥現在好賢惠啊…真像宜室宜家的夫郎,可我知道,你轉頭一出這門,就還是片葉不沾身,風光霽月的狐狸精。”

“哼。”高延宗含嗔帶怨地悶哼了聲,便低下頭去,繼續忙活手裡的“大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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