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9獲贈金縷衣(2 / 2)

倆人這番拉扯被蕭卿之儘數看在眼裡。

也是借坡下驢,少年世子當即轉頭衝那使者反駁道:“就憑女國主的氣度,相貌便足矣鶴立雞群了,大人倘若眼力不好,也彆怪國主珠光難遮。”

這番話居然給那南陳使者噎住了。

說罷,蕭卿之便當眾不顧規矩分寸的,把住紅衫姑娘的獨臂,拉到一旁的無人空地。

“國主怎知安德王在此?”話剛出口,他便後知後覺地拿餘光瞥見蕭桐言,才不忿道,“又是她惹的事?”

元無憂隨後被其他陳國使者告知,主賓武成公主早就跟齊國皇帝和安德王,進對麵的閱兵樓去了。還說大下雨的,凡是有點地位的都被邀進去了,誰還在外麵淋著啊。

聽了這些酸話,元無憂心裡有些難受。

更有那好事人群,見她垂頭喪氣,便打趣問:“聽說華胥國主跟那北齊安德王有私情?您家情郎去跳蘭陵王入陣曲了,怎麼沒邀請您去觀賞啊?”

這話擺明了是說元無憂這位華胥國主,北齊汝南女君不過徒有虛名,連自己情郎去給彆的女人跳舞,自己卻連觀賞的資格都沒有。同時也暗諷蕭家就是門外客。

這種羞辱彆說元無憂,蕭桐言都有些聽不下去了。伽羅看了眼自家少主,見她沒吭聲,自己還是單手抱貓,另一手摁住劍鞘。

偏偏還有個使者拉偏架道:“欸,彆這樣說,聽聞華胥國主跟蘭陵王有婚約的,想必是看膩了蘭陵王跳舞,瞧不慣東施效顰了。”

聞聽此言,紅衫姑娘驟然鳳眸一寒。

她尚未開口說話,有個南陳使者便從隨行的箱子裡,拎出一盤珠光寶氣之物,遞給蕭卿之,還道:“殿下彆忘了,這可是陛下托係舟世子贈與北周風陵王的禮物。既然華胥國主來了,正好送出。”

聞聽此言,連蕭桐言都來了興致,問道:“哦?陳帝居然聽說了風陵王之事?送的什麼禮物?”

南陳使者輕蔑一笑:

“是一件鏤空鱗網金縷衣,內穿薄紗、外穿這個肉隱肉現才好看。不如國主這就換上,以表對陳帝贈禮的喜愛之情?”

麵對一眾南陳男使者,對她這樣直白刺骨的羞辱,元無憂隻覺耳邊嗡然一陣耳鳴!

她倒不是感到羞恥,而是覺得荒謬可笑!陳國是不是瘋了?忘了昔年江陵被攻破,連他們當今陳帝都隻是西魏手中人質的事了?

一個附屬國質子順位當了皇帝後,自己武德就不行,竟敢這樣明目張膽欺負宗主國皇太女?即便大魏亡了,也輪不到他來報複吧?

此刻的元無憂,真想拔劍賞賜他們瞻仰瞻仰帝道赤霄劍,然後砍了這幾個嘴臭使者的腦袋,送給陳國當回禮!

而她身旁的伽羅這回反應極快,“唰”然拔劍出鞘,拿鋒利的三尺白刃虛空指著說話那使者,在對方瞬間嚇白了臉,和激起陳國使者一片驚呼、嘩然聲中,回頭問元無憂:

“少主,可用砍了他的腦袋做回禮?”

元無憂點頭,“知孤者伽羅也。”

思及至此,她也伸手到腰側,剛拔出一半劍,係舟世子便眼疾手快,一把上前摁住她握劍的右手,急聲道:

“國主休要動怒!他剛才接風酒飲多了,說醉話,您權當他放屁罷了……”說著,蕭卿之趕忙衝南陳使者擺手,“快把這兩位大人送下去醒酒!”

元無憂鳳眸微眯,“蕭世子這是在拉偏架啊?他這樣辱罵孤,孤要是忍了,唾麵自乾,以後豈不是全天下,都敢侮辱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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