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元無憂麵前的少年,聞言窘迫地咬了咬唇,隨即搖頭,“在下仰慕國主依舊,是自願獻舞的,倘若國主嫌棄,在下……”
“跳吧。”她把劍尖指向一旁的金縷衣,故意挑眉戲謔道,“穿那個跳。”
為救使臣一命,係舟世子隻好穿上金縷衣跳舞。即便他並未脫衣,隻把金縷衣披在他廣袖長袍外頭,甩袖在她麵前扭了幾扭,也足夠把南陳眾人看的、個個臉色難看。
元無憂獨臂持劍,伽羅在一旁一手抱貓一手執劍,都沒空手鼓掌,就顯得氣氛壓抑。
她還回頭衝蕭桐言吩咐:“江夏公主,替孤鼓幾下掌。”
氣氛都烘托到這裡了,蕭桐言哪敢不從?當即配合地拍掌叫“好!”
元無憂這才收劍入鞘,抬手攔住蕭卿之,笑道:“世子跳舞果然風情萬種,讓孤都能想象到你們江南鼓上舞的場麵了。還得這種媚骨天成的人穿著好看,”說著,拍了拍他肩膀,“這衣裳就贈與世子吧。”
蕭卿之搖頭,伸手要去拆解身上的金縷衣:“不敢,倘若國主不喜,就贈與日後的風陵王妃吧。”
“世子是想做風陵王妃嗎?”
一聽這話,對麵幾個南陳使臣臉都變了:“殿下彆開玩笑……”
“國主這是說哪的話…”
元無憂鳳眸一抬,“怎麼,當風陵王妃還委屈他了?你們幾個老家夥也想當王妃是吧?”
與此同時,一直忙著卸下金縷衣的蕭卿之,這會才把金縷衣鄭重地裝進托盤,轉頭衝她笑道:“國主說哪的話,是在下不敢相信。若有三書六禮,在下未必不能入贅和親,妻唱夫隨。”
“嘖,世子幾月出生?”
那個南陳使臣順口道:“臘月。”
元無憂蹙眉:“那太小了,孤不喜歡小的。比孤小一天,哪怕一個時辰,都像個孩子一樣,孤有罪惡感。”
蕭卿之不滿道,“彆聽他們胡說,我哪裡小了?我是六月初八生的。”
“那他們——”
“他們又與我不熟。我也是南陳派來做使者說客的,處境艱難,國主與南陳置氣,也彆遷怒與我呀。”說著,蕭卿之再次舉起托盤,把裡頭的金縷衣遞給她。
元無憂這次也沒為難他這位極力調和的世子,而是接過托盤裡的金縷衣,
“行,你們繼續在這守著吧。”她隨即衝身後揮手,“伽羅,走,上樓。”
說罷便抬腿邁步,轉身離去。
抱貓的伽羅緊跟其後。
錯身之際,蕭卿之才看見伽羅懷裡的貓,忙道:“等等!將軍懷裡這隻貓……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