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就在大家都極力瞪大著雙眼的時候,就在已經有人因為受不了煙霧的刺激已經出現了頭昏目眩,昏迷的前狀時,突然又是一片的手雷被扔進了院子各處,在然後一道道有如閃電般的亮光閃起,有如在漆黑的雨夜中打出了一道道亮人的光柱。
突然出現的光亮,讓大家忍不住去看,在然後那股子突然亮起的刺激感,就讓一些人雙目自然的陷入到了短暫的失明狀態之中。而就是這個時候,一名名頭帶著防毒麵具,身穿著防刺服的龍兵們躍牆而入,跳入到院子之內,開始了屬於他們的反擊。
擁有著裝備上的優勢,外加提前就做好了準備,龍兵一出現,便如一把尖刀般,迅速插向敵人的心臟。
範氏的大院之中,很多人早已經被濃煙所傷,一個個倒在地上無法起身。
縱然就算是有一些人,身體素質不錯的,現在也陷入到了短暫的失明之中。
當精銳的龍兵,麵對的是一群不是受重傷,就是受輕傷的對手時,那完全就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
能打暈的打暈,對於那些閉著眼睛還敢反抗之人,那是毫不客氣的進行砍殺,這便是龍兵們現在正在做的事情。
朱慈炯跟在二連長還有另外一名老兵的身邊,在這個臨時組成的三個小隊之中,他負責的就是殺敵,被兩人所保護著。
當第一次真正劈刀砍向一名正在那裡,閉著雙眼,但還握著大刀四處亂掄的範氏護衛身上,跟著帶起了一蓬的鮮血時,朱慈炯的身形明顯愣怔了一下。
那種刀劈入骨的感覺,完全不像是平時訓練砍木樁那般的輕鬆。
人體的骨骼可是很硬的,那些人們所說的一刀將其劈成了兩半,不僅刀鋒要十分的鋒利,出刀之人也要擁有極大的力量才可以辦到。
兩者可謂是缺一不可。相比之下,朱慈炯的力度明顯就要小了一些。隻有十四的他,力氣終還是有些不足,這就讓他一刀之下,隻是將刀鋒砍入到對方的身體中,跟著就拔不出來。
身體內嵌入一把利刀,痛苦感可想而知。
被砍中的範氏護院,有如被傷到的林中猛獸一般,此時正在做著最後的瘋狂之舉,那就是大喊大叫之餘,努力的掙紮著。
正在用儘著人體潛力的範氏護院,竟然就這樣掙脫了開來,然後在腰部夾著一把大刀的情況下,口吐鮮血的胡亂掄刀。
“小心。”
眼見著朱慈炯因為暫時的愣神,站在了原地,差一點就被那亂刀所傷,二連長連忙發出了一聲大喊,跟著身形一躍,就將朱慈炯給撲倒在了地上。
另一名老兵此時一伸手,精準的握住了那護院身上的刀柄,跟著一用力,就將刀身由身體之中拔出,跟著急退了兩步。
身上露出了一個巨大傷口的範氏護院,又連續的掙紮了數下,大約三息左右的時間,終因流血過多,而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眼看著就是進氣少,出氣多。
“你沒事吧。”二連長眼見危機解除,這才起身,隨後伸手拉起了已經回過神來的朱慈炯。
“不好意思,剛才有些愣神了。”朱慈炯這一會是連忙道歉。剛才可是非常的危險,若非是二連長反應的快,及時將他撲倒的話,怕是少不得他就可能會有性命之危。
二連長是知道朱慈炯的身份。
僅僅是定王殿下倒未必就可以放在龍兵的眼中,但大元帥小舅子的身份,卻是讓他們不得不去在意。
想著眼前這位爺得罪不起,二連長這就嗬嗬一笑道:“沒事,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也表現的不太好。但不要緊,以後殺的人多了,就習慣了。”
“多謝。”知道這是對方在安慰自己,朱慈炯馬上表示了感謝。
“你的刀。”老兵不知何時已經靠近了過來,然後把那把大刀重新遞到了朱慈炯的麵前。“我們這一會的進度已經慢了,接下來要抓緊才行。”
每個小組都是三人不假,但事後會根據他們殺了多少人評判功勞。
儘管他們這一次帶了新人朱慈炯,就算是表現不佳,吉金凱副指揮也不會責罰他們。但總不能表現得太差了吧。
“好,我們抓緊...殺人。”
說到殺人的時候,朱慈炯發現自己已經不緊張了,似乎正在習慣著這種感受。
龍兵進行反擊了,範氏內院之中,一眾範氏的重要人物,包括一些年紀大些的族老此時都集中於此。
這一刻的他們,早就沒有了往日那高高在上,氣定神閒的模樣。相反一個個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大廳中來回踱著步,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範氏能走到今天,能打敗那麼多的競爭者,平常黑暗的手段可是用了不少。
死在他們手中的人同樣也有很多,或是說在場之人,哪一個手上沒有幾條性命甚至是十幾條幾十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