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的校尉和力士端著牛肉狗肉和一壇子紹興米酒回到了地牢。
徐渭很是高興,忙招呼:“文觀,紫煙,你們倆都陪我喝兩杯。指揮使大人,如果你不介意,我也不介意在這裡招待你。”
金義卻笑道:“不行,酒肉你可以隨便吃喝,這錢我們南鎮撫司給得起。我還有話跟你的兩個徒弟說,你慢慢喝,不用送我們了。”
楊文觀大皺眉頭,他不滿道:“我難得進來見老師一趟,難道不能容我陪他喝兩杯嗎?”
金義道:“帶你進來是和你老師談正事的,我沒那麼多時間在這裡耗,你不走,我就讓人把酒肉撤了,而且讓你老師以後隻能吃牢飯。”
楊文觀大怒,噌的一下站起身來,金義目光漸寒,就像一股寒氣撞上了楊文觀雙眼射來的怒火。
金紫煙見狀忙拉扯楊文觀的衣袖,低聲道:“彆跟我叔叔鬨,對你對老師都沒有好處。”
徐渭也道:“罷了罷了,以後還有機會相聚,不在這一刻,文觀你還是出去吧,不然這狗肉可都要冷了。”
楊文觀不情不願的跟著金紫煙一起拜彆了徐渭,在金義的帶領下離開了南直隸天牢。
回到南鎮撫司衙門之後,金義對楊文觀道:“杭州城西的西山書院當年我們錦衣衛也曾經掘地三尺的詳查過,根本沒有任何線索。你老師說的如此玄乎其玄,你真的能找到嗎?”
楊文觀道:“我老師絕不會拿這種事情胡謅,你要是不信我老師,我可以自己去調查。”
金義仍有疑慮:“徐渭僅憑多年前在餘姚新建伯故居見過一份手稿,一幅畫,就能斷定西山書院存在陰陽兩院,而且讓你去天目山一帶找......那邊,可是佘族的地盤,當地的衛所和官兵也大都是佘族人。就算是當年倭亂最猖獗的時候,也沒聽說過有倭寇流竄到那一片。”
楊文觀道:“大人,調查這種事情,最忌諱先入為主。顧家的秘密未必就全是和倭寇有關聯。天目山一帶的深山老林雖然我沒去過,但是我們天海書院的範海新老師和白江波老師曾經去那裡考察過春秋時期的遺跡。他們應該還有些認識的當地佘族頭人在。”
金義道:“那好,我派一隊得力的緹騎校尉跟著你,協助你。”
楊文觀道:“那不必了,人多反而礙事,佘族那邊即便是官兵,也不愛外人叨擾太多。”
金義道:“你放心,隻派一小隊人,最精乾的好手,而且,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說罷這話,不等楊文觀反對,金義就拍了拍手,叫進來一個校尉,對他道:“帶這位楊公子到旁邊經曆房稍等片刻,然後把緹騎飛羽隊百戶胡林帶去和楊公子會麵。叫胡林在飛羽隊中挑選十個好手,連同他自己,接下來悉聽楊公子吩咐辦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