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裡會出現太宰的聲音???
難道mamo配了鳴女?!!
停,打住,這是不可能的。
要想知道太宰的聲音出現在這裡的原因,看來隻有跟隨錆兔前往列車頭一探究竟了。
伊瞳握拳:“我準備好了!”
炭治郎驚奇狀:忽然又很有乾勁?
錆兔一直在觀察伊瞳,這不同於常人的腦回路,讓他想起一個人。
可是……這不可能吧?那個人明明已經離開人世了。
可那聲老公又是怎麼回事……
“哢嚓——”
前方倏地響起開門聲。
“哢嚓——”
“哢嚓哢嚓哢嚓哢嚓!”
前方每一個車廂的門,都在錆兔麵前打開了。
門鎖轉動的聲音在空蕩的車廂裡回響,刺激著每個人的耳膜神經。
伊瞳翻找鑰匙的動作一頓:看來布局的人已經等不及了。
廣播說這裡會是錆兔的“終點站”……是要把錆兔殺死在這裡的意思嗎?
“錆兔。”伊瞳麵對他說,“這很可能是個陷阱,列車頭你還是不要去了。”
錆兔:“你有其他辦法嗎?”
辦法就是找到鳴女,挾持她或者殺死她。可這顯然不現實……
“沒有。”伊瞳垂頭喪氣。
“看來布下了天羅地網在等著我啊。”錆兔望著前方朝他打開的門,笑了,抬步向前邁去。
“等一等!錆兔!”
伊瞳想阻止,炭治郎、伊之助、甚至連一貫膽小的善逸都跟了上去。
“敵人如果自認為萬無一失的話,那他就大錯特錯了。”炭治郎微笑道,“沒有什麼比輕敵的對手,更好對付的了,你說是吧?”
“……嗯!!”伊瞳每次看到炭治郎就特彆有安全感。
喜歡吃梅子肉的女孩見所有人都跟了上去,隻好默默隨行。
所有門都對他們敞開,暢通無阻之下,一行人很快來到最後一扇門前。
這扇門是虛掩著的,門後就是列車頭。
眾人做好戰鬥準備。錆兔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門——
出乎意料,門後的場景很普通。
沒有預想中的惡鬼、恐怖的場景,這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駕駛室。
列車控製台前,坐著一名看背影普普通通的少年,背對著所有
人坐在那裡。
聽到聲響,海藻頭的纖瘦少年回過頭,鳶色瞳孔中,一一倒映出眾人臉上狐疑、驚訝、警惕的色彩。
“你們是誰?”少年麵露驚恐,“闖進駕駛室想做什麼?”
不管是外貌或是氣味,少年都沒有和鬼相像的地方,這讓原本準備動手的鬼殺隊員犯起了遲疑。
趁鬼殺隊員愣神的刹那,原本安靜跟在錆兔身後的女孩猛然發難!一刀刺進了錆兔的身體!!
猝不及防、距離太近、加上錆兔此刻極度震驚,竟讓女孩得了手。
“噗嗤。”少年臉上屬於人類的神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非人般冰冷的微笑:“真是一群蠢貨。”
被戲耍了!
伊之助第一個衝殺上陣,日輪刀先是砍下了喜歡吃梅子肉女孩的頭顱,又衝著少年的腦袋而去。
女孩的頭顱滾落在少年腳邊,少年看也不看一眼,隻死死盯著已經完全僵住的錆兔:“我的目標是你,其他人少來礙事!”
話落,眾人驟然感到一陣斥力,把他們朝相反的方向扔去。
等眾人再落地時,列車頭的門在眼前“砰”地關閉。
“可惡!”
伊之助對著門一頓亂砍,卻毫無作用。
伊瞳也被扔了出來,他沉浸在見到太宰的震驚中,有點回不過神。
不!不對!
那張臉確實是太宰沒錯,但絕不可能是本人!
有什麼人,扒了太宰的臉……
伊瞳覺得這操作莫名熟悉,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
錆兔被單獨留在門後,伊瞳身邊的三隻主角急得不行,關鍵時刻,炭治郎突然“咦”了一聲。
隻見他把肩上一直背著的箱子放到了地上:“禰豆子?”
“誒、誒?!禰豆子要出來了嗎?”善逸頓時特彆緊張。
“嗯,她想要出來。”
炭治郎說完,身體縮成小孩子的灶門禰豆子就鑽了出來。
伊瞳變成了星星眼:禰豆子!
善逸用一種警惕的目光瞅他。
可可愛愛的禰豆子不能說話,於是可可愛愛地指了指麵前的門,又可可愛愛地指了指自己。
炭治郎翻譯:“你可以自己搞定嗎?禰豆子。”
禰豆子堅定地點了點頭。
炭治郎朝她點點頭,眾人於是退開。
禰豆子做了兩
個深呼吸,抬起腿,一腳踢向列車頭的門!
“砰!”
“哐當!”
門被禰豆子一腳踢飛。
“……厲害。”善逸呆呆道。
“哇哦!”不愧是彌豆子!伊瞳海豹鼓掌。
——
門內,黑發鳶眸的少年正準備完成對錆兔的最後一擊,卻在節骨眼上被人打斷,慍怒地瞪著他們。
列車頭內並沒有多少打鬥的痕跡,眾人疑惑又心驚。
……
十分鐘前。
所有人都被甩出去了,列車頭內錆兔和少年對峙。
“……你是誰?”心中塞滿複雜的猜測,被刺傷的部位不斷湧出血液,錆兔儘量保持平穩的語氣問。
“哦呀哦呀,已經不記得了嗎?我是被你殺死的鬼啊。”少年神色扭曲,與其說是在嘲笑錆兔,不如說在發泄自身的憤怒:“四年前,被你親手殺死的鬼!你難道不記得了嗎!?”
“被我親手殺死的……鬼?”錆兔默念。
“是!你親手殺死的鬼……是你殺死了伊藤瞳大哥!”少年已經完全無法克製仇恨,左右瞳孔中分彆浮現出“上弦”和“陸”的字樣。
上弦之陸!?
“從你挖走大哥眼珠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你今日的結局!”少年神色愈發扭曲,儼然等不及要對他動手——
“你是誰?你叫瞳……大哥?”錆兔對少年的身份有所猜測。
“不準提大哥的名字!”
“受死吧!”少年的攻擊隨之到來。
錆兔在少年說出那個名字後就神思恍惚,一時間挨了好幾下攻擊。
原來是瞳的弟弟嗎?是來替瞳報仇的嗎?原來如此……
錆兔微笑著閉上了眼睛。
說來荒謬:一直以來,錆兔都有種直覺,直覺自己這條命是撿來的,他原本應該在很早之前就已經死去。
他原本,不應該活著的。
瞳的弟弟要取他的命,也好——
今日,就讓他來償還昔日欠下的罪與孽吧……讓一切回歸正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