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
前“羊之王”,“荒霸吐”本身,港口黑手黨現任乾部……
生而為人,他還是第二次那麼迷茫。
第一次是在被質疑和瞳或太宰有一腿時;第二次,也就是這一次——
“你……叫誰親愛的?說誰是誰老公?”中原中也掏了掏耳朵,“你再說一遍?”
童磨於是又大聲重複了一遍:“親愛的!你老公我來橫濱看望你了喲~!”
親愛的、老公。
“哦豁!!!”廣島震驚了,廣島又可以了,發出吃到驚天大瓜的聲音:“上井!上井你聽到了嗎上井!!!”
“聽、聽到了!!”上井同樣也很激動。
原本他在車裡,並沒有聽清童磨的第一句話,隻依稀聽到一句“老公”。
老公?什麼老公?中也大人不是連女朋友都沒有嗎?
還沒等上井迷茫太久,第二句分貝特彆大的話就來了:“親愛的!你老公我來橫濱看望你了喲~!”
“親愛的!你老公我來橫濱看望你了喲~!”
“親愛的!你老公我來橫濱看望你了喲~!”
……
似乎是怕中也耳朵不行,童磨硬生生重複了三遍,聲音響徹雲霄。
頂樓的森鷗外:嗯?樓下發生了什麼事?
……
中原中也深呼一口氣,聲音似從地獄傳來——
“你、在、叫、誰、親、愛、的?”
童磨理直氣壯:“當然是叫……”
“轟隆!!!”
“去死吧!下三濫!!”
中原中也怒極,感覺被調戲了的他,衝著童磨的腦袋,下腳毫不留情。
童磨當時就飛了出去——
“骨碌。”一顆腦袋從飛出去的男人身上掉了下來。
人隻有一顆腦袋。
“天啦嚕!!!”廣島秀一震驚二度,“中也大人把老公的腦袋踢飛了!!!”
在場無人不深感震驚,就連中原中也也是。
他隻是輕……好吧!他承認當時下腳重了些,但不至於把腦袋都踢飛吧??!
人的腦袋,這麼容易飛的嗎!!?
“嗚哇!”白橡色頭發的男人懷裡一直抱著的“小中也”,見“父親”的頭飛了,馬上哇哇大哭。
真的是太像了!!
廣島秀一震驚三度:“天!那是中也大人和那個飛頭男的孩子嗎!!?”
上井重重點頭:“很有可能!”
“小中也”朝大中也“噠噠噠噠”跑了過來。
“站、站住!”中原中也汗毛直豎,“彆靠近我!”
“小中也”外貌和中原中也一模一樣,簡直就是縮小版的中也,隻到普通人腿那麼高。
“小中也”對中原中也的警告充耳不聞,撲過來抱住大中也的腰:“麻麻!”
中原中也渾身僵硬,下意識想抬腳把“小中也”踢開,餘光在掃過地上那顆頭時,猶豫了一下。
趁他猶豫的關口,那個突然冒出來、和他小時候長得特彆像的孩子已經緊緊抱住了他,甜甜地喊了聲“麻麻”。
中原中也打了個哆嗦——一方麵是被肉麻的,一方麵是被“小中也”身上的溫度給凍的。
“小中也”全身沒有一點溫度,中原中也感覺自己在被一塊冰抱著。
可是……會說話還會動,怎麼看都不可能是一塊冰吧?
“麻麻!餓餓!飯飯!”“小中也”張開嘴,要吃飯飯。
中原中也神色複雜:“……你想吃什麼?”
“冰冰!我想吃冰冰!”
是因為喜歡吃冰,所以身上的溫度才這麼涼嗎?
中原中也稍微放下一點戒心,吩咐屬下去給他找冰。
“你叫什麼名字?”
“冰冰!”
“冰冰,能不能先放開我……”
冰冰聽話地鬆開手,“噠噠噠”跑出去,在中也疑惑的目光中,抱起白橡發色男人的頭,又“噠噠噠”跑了回來,高舉給中也看:“粑粑!粑粑的頭又掉了!”
中原中也:“又??”
“中也……君。”聽到動靜的森鷗外走了下來,看了看中也,又看了看冰冰手裡的腦袋,向來完美的微笑都裂開了:“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
怎麼了?他的鑽石究竟怎麼了?!
“Boss……”中原中也一時語塞,身後的上井於是替中也供述了案發當時發生的事。
饒是森鷗外,在聽完後都不禁向後仰了仰。
“Boss……我不知道他的頭那麼容易掉……”這話聽起來好像不對,“那麼脆弱。”中也換了個說辭。
森鷗外揉了揉額角,指向冰冰:“這個孩子是你的?”
“怎麼可能!”
“那要如何解釋他和你長得這麼像?”
“這個……我也不知道。”
“好好想想,你都遇到過什麼女人?”森鷗外給予提示。
中原中也開始認真回憶,自己遇到過的女人……
由於工作關係,有過接觸的女人很多,但是親密接觸的一個都沒有……等等,難道是他喝醉酒的那天晚上?
中原中也記得有一次醉倒在酒吧,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酒店的床上,旁邊的枕頭的縫隙的最底下有一根女人的頭發。
難道是那根頭發的主人!!?
中也變幻莫測的神色,落在森鷗外眼裡。不愧是首領,迅速做出決斷:“大人沒了就沒了,孩子你打算怎麼辦?養著還是……”
中原中也畢竟不是那麼絕情的人,被調戲的怒火已經在那一腳間發泄完了,現在調戲他的人頭都掉了,他不會再將怒火遷徙到一個孩子身上,更何況這個孩子很有可能是……
“養著吧。”中也最終決定。
“確定嗎中也君?”森鷗外笑了笑,“哈~雖說作為首領,我並不想乾涉你的私人決斷,但是這個孩子已經記事了哦,親眼看到你殺了他的……養父,真的沒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