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彆睡著啊!”
“zZZ”
結果還沒等頭發完全吹乾,伊瞳就靠著媽媽睡著了。
畢竟這一天曆經了大喜大悲、大起大落,伊瞳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都相當疲憊。靠在媽媽的懷裡,伊瞳以前所謂有的放鬆姿態沉沉睡去。
“……”想問的沒問出來,媽媽失望歎氣,決定見到伊瞳的朋友後,再向他們打聽“女朋友”的事。
寶貝兒子拱了彆人家的白菜,她這個當媽的居然不知道!
驚!!
也不知道“白菜”長啥樣……
抱著對“白菜”的幻想,媽媽替伊瞳掖好被子,睡到了旁邊的床上。
“晚安,瞳瞳。”
……
——
“砰!”
“砰砰!!”
“砰砰砰砰砰!”
名為“太宰治”的青年,對著“他”,打空了彈夾裡的子彈。
“他”身後的樹上,滿是子彈的彈痕。“他”的肩膀中了一槍,疼得“他”想蜷縮起來大叫,可“他”忍住了。
“哢嗒。”已經毫無用處的武器,被青年隨手扔到一旁,落地後槍管部分陷入了鬆軟的土裡。
“他”和青年身處一座墓園。
墓園臨海,間接滿足了長眠於此地之人生前的心願。
“哈……”青年唇齒間泄出低低的冷笑,聲音充滿嘲諷:“想跟就跟上來吧,小老鼠。”
見青年轉身離開,“他”不顧傷口疼痛,急忙跌跌撞撞跟了上去。
血液滴進泥土。
……
——
“啊!”
伊瞳從睡夢中驚醒,上半身猛地彈起——
“痛痛痛痛痛!”
伊瞳抱著腦袋喊疼。
酒店床頭的上方,鑲嵌了一座台燈,伊瞳在猝不及防下撞到了額頭。
“好疼啊……”伊瞳揉著撞到的地方。
媽媽端著一杯牛奶走了過來:“怎麼啦?撞到頭啦?給我看看!”
將牛奶放在床頭櫃上,媽媽心疼地揉著伊瞳的額頭:“呼呼——吹吹痛痛就飛走嘍!”
過了一會兒,疼痛減輕,伊瞳卻緊緊皺著眉頭。
“瞳瞳?還是很疼嗎?要不要上醫院看看?”
“不是、不是這個的問題……”伊瞳咬著手指,“我昨晚好像做了一個夢……一個很可怕的噩夢。”
“噩夢?你昨天不是說已經好了嗎?”
“是,原本是應該好了……”伊瞳捂著腦袋,“啊啊!想不起來夢的內容!”
媽媽安慰他:“記不起來才是好事啊,據說夢境內容太過清晰的話,是睡眠質量不好的體現。這恰恰說明瞳瞳你昨晚睡得很好呢!”
伊瞳:“可是……那個夢很重要……”
“你都記不起來,怎麼知道很重要?再說做夢能有什麼重要的事?不就是個夢麼。”媽媽沒當一回事,“好啦,喝掉牛奶,然後趕緊去上課吧。”
“上課?”
“是啊,今天是周一,當然要去上課啦!”
“周……一?不對啊,今天應該是周、周幾來著?”伊瞳驟然想不起來今天是周幾。
媽媽摸了摸伊瞳的腦子:“果然還是去醫院看一下吧?我看兒子你腦子不太清醒。”
伊瞳:“……那行,媽媽你幫我請個假,我不去醫院,休息一天就行。”
媽媽去打電話前,叮囑:“記得喝掉牛奶哦!”
“記得啦。”
拿起杯子,一口氣喝光裡麵的牛奶,伊瞳不安的心情愈發明顯,終於坐不住了:“媽,我出去一趟。”
“去哪兒?”媽媽掛斷電話,看向伊瞳:“不是要休息嗎?”
“我、我出去買點藥來擦擦。”
“你躺著就行,我去。”
“不不不,我吹吹風,腦子沒準還能清醒一點。”
媽媽想了想,同意了:“那我陪你一起去。”
吃完早餐,伊瞳和媽媽一起出門找藥店。他記得武裝偵探社附近有一家……
幸好酒店離得不遠,伊瞳拉著媽媽走到偵探社附近,買完藥後,就說帶媽媽去見見自己的朋友們。
媽媽欣然同意。
來到武偵樓下,媽媽:“哎呀,這不就是你住的地方嗎?”
“嗯嗯,我的朋友們就在樓上。”
“難怪,我說你能認識什麼朋友,原來是鄰居啊。”
伊瞳按下等電梯的按鈕,媽媽驚奇:“咦!?電梯能用了?”
“嗯嗯,能用啦。”
等電梯來了,媽媽小心地走進電梯,伊瞳按下關門鍵。
【1】——【2】——【3】——【4】——“叮!”
到了四樓,媽媽站在門外,伊瞳自來熟地拉開偵探社的門,揚聲:“諸位!我回……”
“哈欠……您是哪位?”
與謝野晶子拖著長長的哈欠,打量伊瞳說:“大清早的,來了一位可愛的小朋友啊。”
“咦?”
一大清早就已經堅守在工作崗位上的國木田獨步抬眼:“您有什麼委托嗎?”
“咦?!”
中島敦抱著一摞文件從門口擠進偵探社:“那個,不好意思,麻煩借過一下,不好意思……”
“敦敦!你從井裡出來了?”
“……誒?”中島敦困惑地眨了眨眼,“井?什麼井?話說您認識我嗎?怎麼會叫我……”
“哈……啊哈哈,彆開玩笑了,你們這是在和我開玩笑對嗎?”伊瞳瞪大雙眼,倒抽一口涼氣,乾笑著退後一步。
正當他處於極度驚疑之際,一個人從電腦後麵探出頭,平常地望了他一眼。
隻是這一眼,嚇得伊瞳後背貼緊了門——
“泉禾野!你為什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