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敦?你怎麼來了?”
“這是瞳君的母親拜托我轉交給瞳君的……”敦敦遞過來一個背包。
下班後,敦敦偶遇了在武偵樓下探頭探腦的媽媽,並接受了媽媽的委托,將伊瞳的一些生活用品幫忙捎了過來。
“謝謝你,敦敦!”伊瞳撲了過去,想給敦敦一個表達感謝的擁抱。敦敦用虎的速度躲過,又用虎的速度消失:“那我就先告辭了——”
“砰!”敦敦還體貼地為他們帶上了門。
伊瞳拉開背包拉鏈,媽媽為他收進來的東西有:睡衣、茶杯、毛巾、電動牙刷、幾本作業、他床上的倉鼠玩偶。
都是他平常用的東西。
伊瞳掏出玩偶,抱著蹭了蹭。太宰死氣沉沉地趴在旁邊,一動不動。
“太宰?都這麼半天了,你還沒緩過來嗎?”伊瞳碰了碰他的胳膊。
太宰臉色變了變,慢吞吞爬了起來。
那一瞬間的臉色變化落進伊瞳眼裡,令他的目光不由得落到了太宰的左肩上——
“啊呀!太宰你的肩膀!你的肩膀和胳膊還好嗎?!”伊瞳都快忘記太宰得了肩周炎這回事了——他記性總是不好。
懊惱地捶了捶頭,伊瞳扶住太宰的背,關切地問:“敷藥了嗎?”
見太宰搖頭,伊瞳簡直想要打人:“你把醫生的話當耳旁風了嗎?”
太宰竟然偏過頭,哼道:“瞳不也經常把人家當‘耳旁風’嗎!”
“我哪有??!”
“哼!”
“起來!我給你敷藥。”
太宰耍賴地往地上一趴。
伊瞳沒有辦法,自己拿了藥、繃帶和剪刀過來:“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
太宰一臉期待地望向他。
“……你這是什麼表情啊?!”伊瞳感覺怪怪的,“你、你自己脫!”
“手疼,脫不動。”
“現在知道疼了?剛剛還背著我跑那麼快……”伊瞳伸手去解他的衣扣,太宰卻臉紅道:“還是我來吧。”
“……你臉紅個茶壺泡泡啊!”本來脫衣服上藥這麼純潔的事,被太宰搞得好像要那啥他一樣,伊瞳暴躁了:“不準動!也不準說話!更不準臉紅!!”
……太宰像個死人一樣躺平。
伊瞳三兩下扯開他的風衣、領結、馬甲、襯衫,麵對最後一層繃帶,抄起剪刀剪了下去!
“撕拉——”
太宰弱弱道:“瞳,你就不能溫柔點……”
“我還不夠溫柔嗎?”伊瞳揮舞剪刀的動作一頓,“我拆快遞時,刀片都是直接插下去的!”
“我是人,不是快遞。”
“可你比快遞還難拆啊!”伊瞳咬牙切齒地撕開繃帶,用力扒出一個縫,沿著那條縫小心地剪開。
“隻拆一邊就好。”太宰提醒。
“我知道。”把這隻繃帶精全拆開,伊瞳還不得累死。
伴隨剪刀“哢嚓哢嚓”的細碎聲音,纏住太宰左肩和左臂的繃帶悉數散落。
露出一條傷橫累累的手臂。
當時就連醫生看到都吃了一驚。伊瞳平常道:“我要開始了哦。”
用棉簽抹上藥、然後再慢慢揉搓,通過按摩使藥力滲透進入皮膚——伊瞳記得醫生是這樣做的,太宰表情還很享受。
等他上手時,太宰渾身一顫,表情跟享受一點都不沾邊。
“……還是算了。”伊瞳簡單地擦了藥,放棄按摩。
重新幫太宰纏好繃帶,伊瞳捧著剪刀和藥膏放回原處,拿來掃帚。
太宰已經從玄關轉移到榻榻米前,弓腰駝背的,臉埋在桌上。
伊瞳掃完地,順便把手也洗了,跪坐到桌前,捧起太宰的臉親了一口。
太宰原本快睡著了,瞬間滿血複活:“瞳!我炸年糕給你吃啊?”
“不吃啦,睡覺。”伊瞳在掃地時把熱水也放好了,“你先去洗……啊等等,你才上完藥,是不是不能洗澡?”
“沒關係。”太宰宣稱,“我有避免打濕繃帶的特殊的洗澡技巧喲~”
“真的假的?”
“我去洗澡啦~”
太宰洗完出來後,伊瞳湊到他肩頭聞了聞:藥味真的還在!
神奇。
“瞳也快去洗吧?”剛洗完澡的太宰超級性感,頭發濕漉漉的還在滴水:“困嗎。”
伊瞳看呆了:“困……”
太宰親了他額頭一下:“快去吧,我等你一起睡。”
“是!!”
伊瞳光速洗完澡,衝進太宰的房間。
太宰果然還在等他,手裡拿著吹風機,對他迷人一笑:“洗好了?過來。”
伊瞳扁起個嘴,拖著步子挪了過去,任由太宰吹乾了他的頭發。
捧著逝去的發絲,伊瞳帶著沉痛的心情上床。
太宰伸長右臂,把伊瞳摟進懷裡:“睡吧。”
“噠——咩!噠咩噠咩噠咩!”伊瞳觸電一樣推開他,“我們還是不要這樣睡了,會得肩周炎和頸椎病的!”
“……你的頸椎病還沒好嗎?”
“我的倒是早就好了……我擔心的是你啊!肩周炎同誌!”
“沒關係,過來讓我抱抱。”
伊瞳把倉鼠玩偶塞給了他。
堅決不給他抱!
凝視懷中的倉鼠,太宰陷入沉思。
看來是時候買一個情侶睡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