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時,伊瞳往嘴裡塞饅頭的動作僵住。
好耳熟啊……
是和狐狸麵具一樣的熟悉感。
伊……之助?
等看到發出聲音的人時,伊瞳徹底認了出來:嘴平伊之助?!!
伊之助發聲後意識到不對,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有很多,此“瞳”肯定非彼“瞳”——
瞳已經死了。
意識到這個事實的伊之助,連嘴裡的食物都不香了,煩躁地隨便咀嚼兩下咽到肚子裡。
他是在一個月前得知瞳的“死訊”的。
一個月以前,那隻頭發是白橡色、眼睛是奇異的七彩顏色的鬼失魂落魄地回來,同時帶回了這個噩耗。
炭治郎的水柱師兄——錆兔是最無法接受的,其次是他,再次是義勇。
他們三個人,決定組隊前往“橫濱”吊唁瞳。
隻是不認識路,還得拜托去過一次的鬼帶路才行——
帶回消息的鬼足足自閉了十天,才在好兄弟義勇的鼓勵下走了出來。
接下來二十天,三人一鬼暫時離開了鬼殺隊——前往尋找“橫濱”,悼念逝去的友人。
主公很開明,大手一揮批準了他們的請求,隻叮囑他們拜祭過亡友後儘快趕回來。
可是“橫濱”在哪兒呢?
白毛七彩瞳孔的鬼——童磨是通過收到信封去成的,可是等鴿子送信上門顯然不現實。
還有一個辦法——童磨告訴他們:瞳說過有一口井,能帶他們跨越時空去到橫濱。
一行人就此踏上尋找井的路途。
漫長得仿佛沒有儘頭的旅途,在遇到另一隻鬼後得到了轉機。
這隻鬼很有一套消息來源,打聽到靜岡縣的日暮神社內有一口會吞人的怪井:在月圓之夜掉下去的人,都會離奇消失在井中。
一行人和鬼找了過去,等到月圓時,下餃子一樣跳了進去。
……
等伊之助從井裡爬出來時,外麵發生了大變樣。
從未見過的摩天高樓、從未穿過的衣著打扮、從未吃過的美味食物……
這,難道就是橫濱嗎?!
伊之助將桌上的食物橫掃一空,拍著肚皮往外走時,注意到一個長頭發的小子一直瞪圓了眼睛瞧他。
伊之助戴好野豬頭套,粗聲粗氣地問:“你看什麼看!?”
他繼承自母親的美貌一直是伊之助心裡的疙瘩,總覺得男子漢長成這樣怪怪的……最討厭彆人盯著他的臉看了。
長頭發的小子似乎被他凶巴巴的態度嚇到,光速移開視線,嘴角還一抽一抽。
……可疑。
——
完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腦袋裡會冒出這兩個字,但伊瞳就是覺得:完了。
連伊之助都來了,錆兔還會遠嗎?
那塊狐狸麵具,一定是錆兔的!
伊瞳瘋狂撥打太宰電話,但太宰就是不接。
……說起來,太宰看見麵具時,神情好像怪怪的?他該不會早就認出來了吧?!!
——
太宰早就發現狐狸麵具是錆兔的了。
恢複了所有記憶的他,記得在一周目時,一個帶狐狸麵具的青年曾來找過瞳,當時瞳拚命試圖阻止他說話。
瞳……究竟隱瞞了什麼秘密?
直覺這個秘密和自己有關。
太宰決心今天一定要搞清楚!
把瞳安頓在餐廳後,太宰揣著狐狸麵具走出旅館,在一株古老的櫻花樹前停了下來。
他能察覺到有人在跟蹤自己。
“出來吧。”太宰沉聲。
風吹動枝椏,在櫻花婆娑的花影裡,那人沒有出來。
太宰驀地一笑:“錆兔,我知道是你。”
……昔日那隻兔子把他錯認成瞳的畫麵還曆曆在目。
可是為什麼呢?
太宰真的很想知道原因——
果然,在他說出那句話後,穿花羽織的青年從樹上跳了下來,望著他溫柔地笑:“瞳。”
……嗬嗬。
這隻蠢兔子果然又認錯了人!一切都在太宰的計劃當中——
“錆兔,好久不見。”太宰柔聲道,“你瘦了。”
錆兔柔聲回應:“瞳,距離上次見麵,我又長高了五公分,體重也增加了十多斤,應該是胖了才對。”
“……”太宰甜甜地笑,模仿伊瞳的口吻:“嗯嗯!兔哥哥~你胖了!”
錆兔:“……瞳,為何我的外號又變了?”
“哎呀,那人家應該叫你什麼呀?”
“你叫我的名字就好了。”
“不嘛不嘛~要更親密一點的~~”
“……兔兔?”
“再親密點?”
錆兔皺眉思索:“難道是那個?”
“哪個啊~?”
錆兔不太說得出口:“……老公。”
太宰:???
好你個瞳!!
太宰真的生氣了:叫他的時候支支吾吾,叫彆人就一口一個?!
太宰強壓下怒火,還有一個問題沒搞清楚:“我在你眼中一直是這個樣子嗎?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