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之,已然可晉為本門之內門弟子矣。”院長言。
聞院長之褒揚,範長老笑愈燦矣。
內門之名額素緊,四大閣於內門亦為競爭之對手,每多一內門弟子,猶實力壯之一分,後傾之資源亦愈多。
繼之,徵若注一劑強心針然,連出數通關之修士。
雖皆六百斤許,遠不及始之五皇子,然亦足以笑傲其餘三閣矣。
見此狀,範長老嘴角幾欲咧至耳際矣。
次測試之人,乃二王爺也。
所幸者,其通考矣,然,其僅勉強舉六百斤之巨石而已,全程戰戰兢兢,幾脫手砸己。
“可惡,老五此獠,又突破矣。”二王爺暗啐一口。
本欲其凡命七層之實力已甚厲矣,不意五皇子高於彼二境界,觀其狀此大比冠軍非其莫屬矣。
“然幸,尚有一更差者墊底。”二王爺轉視線於沈墨翰身上。
沈墨翰位較後,故幾至於最後一名。
苑卿卿,亦徵者,與沈墨翰幾同時至夢海學院。
然整個徵,乃至整個夢海學院,鮮有人知其與沈墨翰之關係。
二人分處不同門閣,於夢海學院交流甚少,一年過往,乃至未言十句語。
同時,苑卿卿為有名之天才,亦為聞名整個夢海學院與內門風雲人物秦舞並列之絕世雙姝之一。
沈墨翰惟一凡命一層之廢材耳,孰將二人係之一處。
乃至其師兄二王爺,亦不明此事。
行至台上,苑卿卿直略過前之諸石塊,徑至八百斤彼巨石前。
四閣之外門弟子,總共有三四萬人。
然,如是多人中,惟五皇子一人舉八百斤之巨石,且擲於數米之外。
“哼!”苑卿卿冷哼一聲。
雙手穩穩當當搭於巨石上,一股龐大之力,自雙手湧於巨石上。
轟隆一聲,整塊八百斤之巨石,遂為其高舉過頂。
嘭———
雙臂一震,八百斤之巨石遂為其擲於數米之外,惟比五皇子略遜一籌耳!
須知,其乃女子也,女子之力安能比過男子,能有此成績,已算甚了不起矣。
“苑姑娘果天資穎悟,適才露此一手,雖距五皇子尚有一段距,然相差亦不遠矣,誠巾幗不讓須眉哉!”
“誠然,年齒尚輕便有如此修為,未來前途必不可限量!”
“徵又現一少年天才矣。”
四閣之人遂議紛紜。
“善!不愧乃吾徵之弟子!”徵主範長老興奮地直起。
“範長老,此即汝言之二天才乎。”院長滿意地點首。
一者五皇子,一者苑卿卿,二者皆能舉八百斤之巨石,證其二者修為不低,至起碼亦有凡命七層以上,如此天才,為內門子弟,綽有餘裕。
“正是。”範長老滿麵紅光而言。
“卿卿方十六歲,已至凡命七層矣,且北齊第一大門派,淩雲神宗亦予其投橄欖枝矣,未來成就絕不在吾等之下。”
“十六歲已得淩雲神宗之門票矣,那誠天賦異稟。”院長微微頷首,夢海學院惟算一中轉站耳,修為至一定地步,可留而為導師。
然更多人,擇入宗門,如此能得更多修煉資源。
淩雲神宗為北齊第一門派,修煉資源非一小之夢海學院所能比。
院長尚欲言些許誇讚之語,褒揚一下範長老教導有方,卻聞裁判言:“次者,沈墨翰。”
“喲,汝之武術大師登場矣,尚不睜睛多視一會?免其連一百斤之石皆舉不起,那就丟人丟大矣!”範長老嘿嘿一笑。
院長笑容一滯,轉視商主錢長老。
錢長老一時氣急,半句反駁之語皆不能出。
與此同時,四閣之人亦炸鍋矣。
“嘿,那非武術大師沈墨翰乎?其何亦來參大比矣?”
“噓,少言兩句,慎其以武術隔空戳死汝。”
諸如此類之言,於演武場上傳揚著,商之士氣本就低迷,聞此冷嘲熱諷,更是麵上無光。
不少人憤恨地盯沈墨翰,在其視之,商之所以為人所輕,非以其實力低微,乃以有沈墨翰此不知所謂之跳梁小醜耳!
二王爺擠開眾人,至沈墨翰旁,譏之曰:“慎之,武師也,勿因用力過甚,而閃己腰,須知,汝承載凡人之望也,弘武術哉!”
沈墨翰皆懶理此跳梁小醜,自顧上台。
二王爺如一拳打於棉花,微微一愣,旋即陰狠曰:“裝,續裝,吾觀汝何以裝下去!”
方行至半途,適苑卿卿亦下台,二人擦肩而過。
沈墨翰本以與此女無交集,卻聞耳傳輕飄飄之聲:“沈墨翰,汝此何苦也。修行與煉丹異,以汝凡命一層之修為,連百斤之巨石足汝吃一壺。”
“與其於千萬人前儘丟顏麵,不若趁早歸烏山鎮。林大師非重汝乎,拜入煉丹師公會門下便可衣食無憂,享儘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