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何異物也!其坐於中位之域,靈氣之濃,乃淺位之域數倍,且吸時,亦較二女長數倍。
然,雖如此,其猶紊然運功法,納靈氣。二女仿若初識彼,視其背影,隻覺一陣生疏。
尤苑卿卿,其與沈墨翰尚交過手,當時便覺其有異,真氣渾然驚人,那一劍劈下,幾驚天動地。
至此處,苑卿卿一咬銀牙,全然不顧己剛突破,修為未固,複躍下泉水。此回其稍向前進數步,盤坐而下,繼修之。
夜芙顏色一陣掙紮,終歎口氣,亦入泉水,始修焉。
三人遂一路修之,中途二女更番上岸數回,休息良久方敢複下水。
時光匆匆逝,一日一夜,遂過矣。
及看守者啟石門時,二女適在岸上固修為,見沈墨翰猶泡於水中,不禁提醒曰:“已至時矣,速速離,沈墨翰待會當往學院大廳,院長已候多時矣。”
聞此語時,恒如老僧入定之沈墨翰乃緩緩睜目,飛身上岸。
臨去時,沈墨翰回首,深深視泉中立之雕像,眸中閃過一道微不可察之寒芒,暗暗吐二字。
“候之!”
……
夢海學院。
大廳布置古色古香,整齊排列數個坐墊,廳內惟一張椅,位於至高處。
而院長正坐於彼唯一之椅上,見沈墨翰至,麵閃一絲欣色。
“沈墨翰,汝知吾此番特召汝來,所為何事。”院長輕抿一口茶,高深莫測道。
“蟾蜍精血。”沈墨翰淡淡道。
噗,院長幾一口香茶噴矣,又好氣又好笑道:“汝此子,腦中惟此點獎乎?”
“弟子不明,望院長告之。”沈墨翰神色不變,依舊淡然道。
院長曰:“汝可否願離四閣,拜入吾門下。”
“吾拒。”沈墨翰直截了當道。
“何也?汝豈不明其中之理乎?為吾之弟子,遲早一日,整個夢海學院皆汝之,欲幾多資源,便幾多資源,此乃多人夢寐以求之事也。”院長勸說道。
“汝之好意,吾心領矣,然吾猶覺,一人修較善。”沈墨翰曰。
其實其猶有一句言未出,彆說院長惟一天名境武者矣,縱是先天武者,亦無資格為其師。
拜入夢海學院門下,不過權宜之計。
其不欲背負宗門此一大累。
帝者,永皆孤獨。
“罷矣,既汝執意如此,那吾亦不強汝矣。”院長歎口氣,揮揮手,一裝蟾蜍精血之玉瓶飛至沈墨翰手中,同時其又取出一掌大,通體碧綠之小劍。
自靈氣波動觀之,赫然一中品法器。
“此乃汝應得者。”院長將當給之獎皆與沈墨翰後,遂令其退下。
“未料彼竟拒之,有點意。”一麵容帶清冷,著綠裙之少女自另一處緩緩出。
沈墨翰與院長之語,皆為其聞於耳。
“咯咯,嶽麓師姐此是動心矣?”旁一著紅裙,身材火爆之少女嬌笑道。
“少貧嘴,然,此子實令吾有點感興趣矣。”綠裙少女嘴角微微勾起一迷人之弧度。
……
方出大廳,沈墨翰便見夜芙立於不遠處,似在等人。
見沈墨翰來,主動走上,開口道:“沈墨翰,此次大比汝之表現,實有點……驚人。”
何止驚人,簡直驚世駭俗。
光越級轟殺五皇子之事,便足以載入夢海學院之史矣。
“多謝誇獎。”沈墨翰淡淡地回了一句,目光露一絲疑惑。
二人關係說不上善,亦說不上惡,亦談不上熟稔,惟不久之前言數句而已。
豈其真為一道賀,乃特等在外頭?
俄,夜芙取出一張紅色之請帖,道:“此有一份武道交流會之請帖,吾思汝之實力,已可參與矣,不少年輕高手皆在其中交流,若汝過去,應能學得不少東西。”
沈墨翰頓了頓,實言,武道交流會,其是無多大興趣也。
且光自越州此偏僻之地觀之,想必亦無幾個過得眼之高手,去矣隻是浪費時,不如己多修片刻。
然沈墨翰猶收下矣,原因不為彆,夜芙曾於眾人麵前維過己,就衝此人情,沈墨翰覺還是有必要與彼點麵子。
“多謝邀請,吾會準時參之。”
言罷,沈墨翰轉身去。
歸洞府。
沈墨翰於練功房中,辟一池子,並將前所納之靈泉,悉倒入其中。
整整一丈寬。
可見沈墨翰到底有多黑,不聲不響偷了半池子水。
沈墨翰緩緩坐入池水。
“接下來,始衝第二十四條經脈!”
沈墨翰暗暗道。
經脈為一武者之本之一,若不早把周身經絡打通,將來修必艱許多。
運功法,沈墨翰周身,瞬多了一層白濛濛之薄霧。
同時,一絲絲肉眼難以可見之靈液,順沈墨翰萬千個毛孔,緩緩流入其經脈之中。
狂暴,龐大。
沈墨翰連出數道法訣,小心翼翼地控著靈液,自經脈一順而下,通功法之轉,運行六百個周天後,再緩緩流入丹田當中。
……
與此同時,白音國。
一座古色古香之宮殿內,此時充斥著肅殺之意。
一頭戴紫冠,身披龍袍之中年人,眼露殺意,狠狠地將一價值不菲之花瓶摔於地上,宮女太監們皆匍匐於地,大氣不敢出。
而宮殿之中之文官武官們亦皆麵麵相覷。
“廢物,皆一群廢物!吾令汝等護好二王爺與五皇子,結果一傷一死!吾要汝等這群狗奴才有何用!”
此人乃白音國之皇帝,二王爺與五皇子之父。
“陛下,微臣以為,當務之急非追究到底是誰之責,而是報仇!”武官之中,一披鎧甲之老者,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