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哉?二人實不信己之耳。初意黑袍人得其利後,能坦然而釋人,孰知非然也!
“前輩,此女乃吾師妹,可否看在白音國之麵上……”
“白音國?”老五冷哼一聲曰:“一僻小邦之皇子,豈敢於吾等前裝大,速去,再不去,一並留此罷!”言罷,名喚老五之黑袍人已自袖袍處,取一鋒利匕首。
匕首現森森寒光,令周遭溫度亦降不少。可想而知,此匕首,亦為法器。奈何何!
賈夢赫腦中惟餘此念。
其深知留苑卿卿於此之果,其一黑袍人,顯為好色之徒。若真留苑卿卿於此,清白必難保,乃至有性命之憂。
反正無論何樣,皆足毀其一生。
賈夢赫自是不願如此,然,最為關鍵者,縱其留此亦無用也!
二人合力,亦不可能勝眼前此二黑袍人。
縱多有數名凡命境武者在場,亦不過送死耳。
武道一路,惟入神命境,方為真正入門。
不入神命,終歸螻蟻。
此語形容神命境武者與凡命境武者之差距,再恰切不過矣。
一普通神命境武者,縱不用武技,亦能徒手敗一凡命境大圓滿之武者。
二者看似僅差一步,實則天淵之彆。
況乎,賈夢赫與苑卿卿非凡命境大圓滿武者,一者凡命六層,一者凡命九層,實無半點勝算。
三思而後,終,賈夢赫乃妥。
足一點,轉頭即奔。
於生死關頭,賈夢赫終乃擇保己之命。
而觀苑卿卿,於賈夢赫之擇,亦有一些錯愕。
其怎亦想不到,己之師兄,連一言招呼亦不打,默默而逃矣。
雖其亦知,二人聯手,亦死路一條。
然賈夢赫之態,著實令其心寒。
“嘿嘿,小娘子,惟汝一人矣。”
老五桀桀一笑,眸中之淫光愈盛。
“晚輩亦有一物,可獻於前輩,懇請前輩放吾一馬。”
苑卿卿學賈夢赫之動,取一卷軸,正是神階上品武技《引雷道術》。
老五微微錯愕,此二小崽,直一富甚哉!
此才凡命境,已有神階上品功法與武技矣。
要知,神階上品之功法與武技,於綿環城,乃千金難求也。
一本品質稍佳者神階中品功法,亦一小家之底蘊之一也。
而神階上品功法,乃一些有名之大家,亦須擠破腦袋所爭之寶物。
遂二人此神命境武者,亦未修神階上品功法及武技耳!
老五與另一人對視一眼,皆於對方眼中見一陣狂喜之色。
賺大發矣!
乾完此一票,真能金盤洗手,不複問江湖之事矣!
老五取卷軸,小心翼翼置於懷中。
見其不表態,苑卿卿試曰:“則,晚輩先告辭矣。”
“嘿嘿,吾有言汝走乎?”
老五身影一晃,擋其前,怪笑曰。
“物已與汝等矣,尚欲何為。”
苑卿卿到底乃十六七歲之小姑娘,猶首次遇此困厄,一時慌神,亦在所難免。
連連後退數步,卻不料黑袍人已一前一後,包圍住其。
“欲何為?汝速即知矣。”老五舔舔嘴唇,淫邪道。
“勿與其廢話矣,早做完此單,吾等即往邊陲之地,到時,其縱想破腦袋,亦不可能得吾等所在之地,待過此風頭,再出不遲。”
另一人倒是甚清醒,未被利欲衝昏頭腦。
“善,那吾等即速戰速決!”
言間,二人如惡虎般,朝苑卿卿撲去。
苑卿卿自不可能坐以待斃,翻手取一劍,與二人搏鬥起來。
隻可惜,實力差距實大。
尚不過兩個回合,苑卿卿即為老五一掌劈於肩,半個身體頓失知覺,倒於地。
“小美人,本大爺今來善愛汝。”老五呼吸急促,原本其即為急色之人,苑卿卿剛為其一掌劈於地,其即急不可耐欲動手。
完矣。
苑卿卿不禁絕望閃此念。
忽而,一股強大之颶風自不遠處席卷而來。
老五方反應過來,有所異動,一隻白淨之拳陡然現於其後。
噗!
一具無頭殘屍猶如破麻袋般,倒飛而出,轟然栽倒於地,草木之上,頓沾染上一層厚厚之血漿。
突如其來之一幕,令眾人為止一窒。
苑卿卿向前看去,一著黑袍,臉帶古怪麵具,分不清男女老少之人,正負手立於老五方才所在之處。
此人動作極快,自暗中偷襲,至後來轟殺黑袍人,亦不過一呼吸之工夫。
一神命境一層之武者,就此死得不能再死矣。
“何人!”
另一黑袍人見己之同伴就如此輕易地為轟殺,心中又驚又怒,大袖一卷,一把樸刀現於手上。
出手之人,正是始即隱匿於樹梢之沈墨翰。
苑卿卿好歹亦其曾經之未婚妻,二人雖取消婚約,但其亦不能眼睜睜見其為黑袍人侮辱。
算好一切可能後,沈墨翰豁然出手。
當即轟殺其一,剩下一人,便簡單甚多矣。
“要汝命之人!”
沈墨翰原封不動將其前所言還回去。
“飆海集!”
怪風再起,一個閃身,沈墨翰已至黑袍人之身前。
“何會!”
此時,黑袍人尚無反應過來,腦子一下子僵住矣,其猶首次見有人之身法如此高明,直如狂風般靈巧。
下一刻,沈墨翰雙臂一個模糊,密密麻麻之拳影浮現而出,狂風暴雨般朝黑袍男子之周身席卷而去。
砰砰之聲連綿不絕。
一息過後,一團模糊不清之地血肉轟然砸於地,再無半點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