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人與林大人但說無妨。”
顧離掃了一眼裴江海周圍的侍女，裴江海心領神會。
“都退下，都先退下。”
屋內隻剩下三人之後，顧離才問道。
“魏起謀反可是真的？”
裴江海錯愕。
“不瞞裴大人，我二人乃瑤池先帝心腹，暗中也調查過魏起，那個家夥，隻有膽子搞些小動作，沒膽子造反的。”
林一平也接道：“那日，沉淵去嘉和宮見瑤池先帝，之後發生的事情便隻有趕到場的你們，禁衛軍知道了，我二人想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
“沒錯，瑤池女帝已經破聖，就算魏起謀反，他又能如何戰勝破聖自姿的先帝陛下？而且據沉淵所言，還被魏起擊潰得香消玉殞，化為齏塵？簡直滑天下之大稽！魏起不過一個區區半步至尊，如何能傷及到瑤池先帝半分？”
“不錯，更何況，瑤池先帝還有三尊皇器護身，就當他魏起謀反好了，他魏起，憑什麼能戰勝瑤池先帝？”
兩人目光如炬：“所以，當日之事，究竟為何？隻怕，這跟沉淵脫不開關係吧？”
“瑤池先帝一死，他就迫不及待扶倩柔女帝上位，而且借倩柔女帝之名誅殺多名朝廷命官，簡直無法無天！”
“要說瑤池先帝之死與沉淵無關，打死我也不信！”
裴江海內心略慌一分，但表情還是依舊如故。
那件事，他可算是沉淵的幫凶，要是真的被顧離和林一平查出些什麼，他也難逃乾係。
當然了，現在矢口否認，隻會讓顧離與林一平兩人疑心更甚。
“實不相瞞，兩位，這隻是沉大人的一麵之詞。”
顧離與林一平對視一眼，然後皆是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
裴江海繼續道。
“那日，我趕到現場的時候，嘉和宮便隻剩下魏起與沉淵，而魏起也已經被沉淵製服。”
“瑤池先帝不知所蹤。”
“於是我詢問沉淵嘉和宮發生了何事，沉淵便說瑤池先帝被魏起誅殺，香消玉殞，化為齏塵。而他，則是在那之後製服了魏起。”
顧離拍桌：“這個理由怎麼看都漏洞百出吧？你就這麼信了？為什麼不用禁衛軍扣留他？還是說，你本就是他的同黨，這其中還有你的一份功勞？”
裴江海依舊不為所動。
“你也知道這個理由漏洞百出？我何嘗不知？但知道又能如何？那個時候沉淵已經帶人挾持了倩柔公主，並扶其上位，他可是丞相，我能怎麼辦？”
“若真的禁衛軍一擁而上，倩柔公主有個三長兩短，到時候你們兩個是找沉淵算賬，還是找我算賬？”
“站著說話不腰疼！”
林一平見狀，趕緊勸道。
“裴大人勿怪，顧大人就是這個急性子，是啊，這就是沉淵啊， 做事滴水不漏，他那個時候挾持了倩柔，裴大人也的確不好做。”
顧離咬咬牙，最終還是向裴江海道歉。
“裴大人，顧某一時心急，你海量，多多包涵。”
裴江海擺擺手：“算了，我也不是什麼小肚雞腸之人，你們兩位都是為瑤池先帝之死而來，我對你兩人的耿耿忠心，倒是敬佩。”
“隻可惜，我們抓不住沉淵的把柄。”顧離捏緊拳頭，“瑤池先帝之死蹊蹺重重，彆看沉淵此時大權在握，若真是等我查到先帝之死與他有關的話，我會讓他知道什麼叫做萬劫不複！”
裴江海的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沉淵啊沉淵，你以為你掌控了整個朝堂，但如今看來，除了劉乾之外，還是有人想要對付你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