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寺鐘初斷,江船燈尚開。
相思不相見,冷灘觀潮歸。
但在聽到葉飛的那番話之後,卻將這詩稿揉成了紙團。
與葉飛所述一致,衛清清這篇詩文,照樣是悲秋傷懷,甚至最後兩句還隱隱表達了她對於葉飛的思念之情。
但同葉飛這首豪氣衝天的詩相比起來,簡直是在班門弄斧。
衛清清偷偷看向身後的諸多北齊才子,他們無不漲紅了臉色,想要吟出一篇更好的詩文來,但絞儘腦汁,卻也難出一句。
葉飛傲然道。
“倩柔陛下,不知葉某詩才如何啊?”
“啊?”倩柔女帝一臉茫然,“你問朕啊?”
倩柔女帝一五歲孩童,又何嘗懂詩文之道,葉飛這麼做其實就是在惡心北齊而已。
明眼人全都能看出來,李融和烏炎滸的那兩首詩,根本就無法與葉飛所作的詩文相提並論。
單單從情緒表達上都已經落後了一成。
倩柔有些著急,她剛才隻聽到了什麼“秋啊”“寂寥”啊之類的,但這首詩到底是什麼意思,她如何能夠得知?
“相父?您覺得,葉飛此詩如何呀?”
葉飛得意的目光望向沉淵,即便是沉淵,應該也能分出這三首詩的好壞吧?
衛清清有些著急,難道整個北齊,都沒有人能在詩文上贏過葉公子了嗎?
她此刻心情非常複雜,一方麵,她為葉飛能夠作出這樣的好詩由衷感到高興。
另一方麵,她又不希望葉飛這樣壓在北齊的頭上,狠狠打北齊的臉。
無論如何,她衛清清,也是北齊的國民!
但此刻,即便是她,也無法拿出能與葉飛媲美的詩文。
整個詩會現場,諸多才子麵如豬肝。
前來赴會的百官也是暗暗腹誹。
丞相啊丞相,我等早就說過不能讓葉飛順利舉辦這個時候,現在看吧,說是百花齊放的詩會,到頭來還不是他葉飛一枝獨秀?
隻恨我北齊,未能出現如葉飛那般大才之人啊!
“丞相大人。”葉飛嘴角微微上揚,“您覺得,葉某此詩如何啊?葉某在此還望北齊丞相大人,能賜教一二。”
倩柔有些著急,雖然她不懂這首詩的意思,但從現場的氛圍來看,應該是之前那兩個人的詩文全都比不上葉飛這首。
她不懂什麼詩文,更不懂什麼秋傷,她隻希望東夷的人不能在北齊境內耀武揚威。
“相父……”
倩柔忍不住微微扯了扯沉淵的衣角。
沉淵轉身,示意她不必緊張。
“陛下勿慮,這裡交給微臣處理便是。”
旋即,他轉向葉飛,擲地有聲。
“詩,自然是不錯的,無論是格律還是情感,皆是無可挑剔。”
葉飛嘴角忍不住上揚,果然,就算是北齊官居一品的沉淵,也得承認自己的詩才吧?
但沉淵接下來的話,讓在座眾人再也無法淡定!
“但這詩,恐怕不是葉飛你所創吧?”
葉飛內心驟然一顫!
但還沒等葉飛還沒回應,但他身邊的雪漸瑤已經忍不住了,上前一步,直麵沉淵。
“一派胡言!此詩若非葉飛所作,那還能是何人所作?想不到北齊丞相居然如此卑鄙,見無人能夠贏下葉飛,便開始顛倒黑白了嗎?”
“放肆!!”
沉黨官員紛紛起身,“不過東夷一小小使臣,竟然犯我北齊丞相大人之威?!”
沉淵擺擺手,示意他們坐下。
“無妨,反正,我等又不是不清楚東夷人的禮節。蠻夷之地,不識禮節,倒也正常。”
聞言,在場除了東夷人之外,無不憋笑。
雪漸瑤更是怒火中燒。
“你說我們東夷是蠻荒之地,不識禮數,難道丞相大人強說此詩非葉飛所作,就合乎禮數了嗎?”
沉淵侃侃而談。
“諸位,當年本相在沉家曆練,偶遇一秘境,秘境之內,本相遇見諸多詩文。而這些詩文,恰好與葉飛所創,一模一樣!”
聞言,在場所有人瞬間炸開了鍋!
嘰嘰喳喳,爭議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