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您不是抱恙在身麼？為何出現在此地？”
沉淵抬眸望去，打亂了他對於之前那隻烏鴉的思緒。
“原來仇鏡督，失禮失禮。”
仇敗走近他。
“魔教這些屍首，都是你乾的？”
“不錯。”沉淵爽快承認，旋即將陰無忌的鬼麵交給仇敗。
“陰無忌已被本相徹底誅殺，神魂俱滅，你拿這個鬼麵回去交差吧。”
“赤血姬呢？魔骨呢？”
“仇大人不必擔憂，赤血姬的屍體，就在魔教主殿，至於她的魔骨，已經被本相取得。”
“陛下欲取魔骨就是為了本相，如今本相親自取得，倒也算是為陛下分憂了。”
仇敗眼底閃過一抹深深的忌憚 。
沉淵能夠出現在這裡，而且已經取到了魔骨，再聯想之前也是他希望陛下取魔骨，仇敗怎麼可能還意識不到，這一切都是在沉淵的算計之內？
但他是一個聰明人，不該問的，他不會多問。
“既然丞相能為陛下分憂，自然是陛下之幸，北齊之幸，我等，也好儘快趕去向陛下複命。”
陰無忌到底死沒死，仇敗不清楚，但這已經不重要了。
沉淵說陰無忌死了，這就足夠了。
“既然赤血姬與陰無忌都被丞相大人鎮殺，那我等就先行告退，這份功勳，我也定會稟明陛下。”
沉淵語氣不以為意。
“你若是想，說陰無忌和赤血姬是你殺的也行，至於她的魔骨，也是你挖出來之後送給本相的。”
仇敗臉色微變，旋即還是強作鎮定。
“丞相大人說笑了。”
“本相沒和你說笑，你覺得本相是一個喜歡說笑的人麼？”
沉淵轉身，負手而立。
“這個大功我交給你，至於你要不要，隨便。”
田大咱倒是已經有些把持不住了。
“丞相大人，此言當真？”
“自然。”沉淵緩緩道，“你覺得現在本相有逗你們的必要麼？”
田大咱轉向仇敗。
“仇鏡督，這……這是丞相大人的一番心意啊！”
殺陰無忌，誅赤血姬，取魔骨贈丞相。
這得是多大的功勞啊？
說仇敗一點都不心動，那是不可能的。
但這，是沉淵做出來的。
如果貪了這筆功勞，那就是欺君罔上。
見仇敗猶豫不決，沉淵不由得微微搖頭，旋即拍了拍他的肩膀，緩步離去。
“或許，這就是你和你妹妹不同的地方吧，如果是仇琳，肯定會第一時間就答應了。本相也不會逼你，呈交給陛下的文書，你自己擬吧。”
見到沉淵離去的背影，仇敗不由得驚呼。
“你的腿……”
“這個啊，已經好了，多虧了魔骨。”
隨口編了一個理由，沉淵便化作殘影，遠遁而去。
小時候瘸，想要醫治，但頂級醫師都在皇族的太醫院，想要讓他們出手又怕皇室從中作梗，還得提防沉家那幾個長老的處處針對。
記得剛穿越來這方世界的時候，自己不過一少年，行事處處受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