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隨著一陣淒厲的慘叫,諸多官員紛紛下墜。而有些官員感到害怕,想要逃走,但是乙太天宮禁製已經發揮效果,整個乙太天宮此時隻能進不能出,他們又如何能夠逃得掉呢?
見到沉淵當著自己的麵,就把王、衛一眾官員打落深淵,倩柔臉色已經煞白。
此刻的沉淵,她無論如何都無法聯想到是那個關心自己,疼愛自己的相父。
“沉淵!你怎敢如此放肆!”
此時,又有一些不要命的家夥衝了上來,仿佛他們能夠給沉淵造成傷害一般。
沉淵懶得親自動手,直接祭出天凰璽,以皇器威壓,將他們徹底壓入滾燙的熔漿之中。
“相父!”
倩柔再也忍不住,衝到沉淵麵前,拉著他的大腿。
“這一切都是夢對嗎?這是朕的噩夢對嗎?相父,您告訴朕,這不是真的,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您為什麼要這麼做?!”
倩柔聲淚俱下,語氣哽咽。
“不對……您這樣做……不對……”
沉淵懶得搭理這個小屁孩,轉過身去,繼續注視著一個接一個的人墜入熔漿之內,同時,任由乙太天宮的塌陷朝著整個北齊擴散而去。
見到沉淵並沒有理會自己。
倩柔的語氣又是任性,又是無助。
“相父,您在聽朕說話嗎?您回答朕啊!”
“您為什麼不理朕?”
“彆這樣好嗎?您現在真的好可怕,您不應該是這樣的人才對!”
沉淵依舊沒有理她,而是手掐法訣,嘴裡喃喃默念著什麼。
驟然,乙太天宮陷落傾塌的速度開始加快。
“相父!”
倩柔跑到沉淵麵前,強行拉下他的手。
“朕說了這樣不對!你彆這樣啊,彆把北齊給獻祭了啊,朕……朕不想當亡國之君!”
“求你了,好嗎?求你了!嗚嗚嗚……“
倩柔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她無法再抑製內心的委屈。在沉淵麵前,她終於放聲大哭起來。
她僅僅是一個小女孩,在沉淵這種存在麵前,除了無助地哭泣,她又能做些什麼呢?
見到倩柔哭得如此傷心,沉淵終於還是停下了掐著的法訣。
他的語氣蠱惑溫柔,和平日裡一般溫煦。
“這樣做,不對嗎?”
倩柔趕緊點點頭,攔在沉淵麵前。
“不對,不可以獻祭他們的,他們都是我北齊的臣子,都是我北齊的子民,您不能這麼對他們啊!”
“這樣啊……”
沉淵蹲下身,輕輕拭去倩柔眼角的淚滴。
此刻,倩柔在他麵前,神色複雜無比,又是害怕,又是依賴。
她害怕此刻的沉淵,但她對於沉淵的信任與依賴,又成為了一種習慣。
“相父……”
“陛下很同情他們?”
倩柔趕緊點點頭。
沉淵將其帶到塌陷邊緣,指著一個接著一個下墜的人說道。
“這些人,都隻不過是養料罷了,有什麼好在意的呢?”
“不是的!他們不是養料!”倩柔語氣堅定,“他們是北齊國民,是朕的子民,朕有義務保護他們!”
聞言,沉淵輕輕歎了一口氣。
“既然如此,陛下,不妨下去陪他們吧。”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