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符笙隻是微微搖頭。
“以渡天鴉，你想得太簡單了，我隻能看到未來，並不能改變未來。”
“換言之，我看到的景象，未來是一定會發生的，並不是你現在做什麼就能夠扭轉甚至改變未來。”
“就比如我看到的蝙蝠，你說你要對上域的類蝠存在全都趕儘殺絕，那又有意義嗎？”
“你有沒有想過，我看到的未來之中，那隻巨大的蝙蝠並不是來自上域，而是來自其他地方呢？”
“比如浩渺神域，甚至是其他宇宙。”
“你為什麼一定覺得那隻蝙蝠是上域的呢？”
聞言，以渡天鴉眸色呆滯。
是啊，符笙隻是看到了那副景象，自己卻先入為主的將那隻蝙蝠代入為了上域存在。
“難道就真的沒有任何改變未來的方法嗎？”
符笙搖頭。
“沒有，自我覺醒天機瞳以來，我所看到的未來景象，那就絕對會發生，在這之前，不管做什麼，不管想要改變什麼，都是徒勞無功。”
“會發生的一定就會發生。”
符笙的這番話，終於是打消了以渡天鴉之前那瘋狂的念頭。
“那百靈還活著麼？”
“抱歉，她本就是沉睡狀態，我隻看到一隻巨大蝙蝠將其攥在爪中，她的生死存亡，我看不出來。”
以渡天鴉長歎一聲，並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端起之前的湯藥，輕輕呷入嘴中。
旋即，他對著百靈的唇貼了上去，湯藥順著百靈的唇角，流入她的體內。
見此一幕，符笙趕緊彆過頭去。
“百靈的生命被封印了，但封印期間，她的生命也是會流逝的。”
“所以，我不得不以長生道果為藥引，與青煙仙藤、紫玉落涎香等天材地寶熬製成藥，供起維持生命。”
“由於她一直處於這種封印沉睡狀態，包括長生道果在內，所有的藥性她隻能吸收微末而已，甚至連一成都不到。”
“但即便如此，我也不想放棄。”
符笙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這就是你一直想要長生道果的理由？”
“不錯，我要維持百靈的生命，就必須源源不斷的給予她長生道果熬藥，因為她無法吸收整個長生道果，而熬製成藥之後，藥性她也無法全部吸收。”
“所以，我隻能細水長流，一直給她提供長生道果。”
原來這才是以渡天鴉想要長生道果的真實目的，他根本就不是為了自己的長生，而是為了得到這些長生道果為以渡天百靈熬藥，以此維持她那被封印的生命。
“但四大長生世家越來越過分了，每年提供的長生道果越來越少。”
“本來，隻要百靈夠用的話，我也懶得管他們，但現在，他們每年的長生大選，隻提供三枚長生道果。”
“不夠，對於百靈而言，不夠。”
“百靈的藥，至少都得需要熬製煉化五枚長生道果。三枚根本遠遠不夠！”
“那按你所言，你不是應該熬製不出藥材了嗎？因為你原料已經不夠了啊。”符笙疑惑道。
“我在之前還有一些庫存，剛開始的時候，長生世家是分發十枚長生道果的。”
“這些，都是之前的庫存罷了。”
說道此處，以渡天鴉眼眸逐漸變得危險。
“但也所剩無幾了……”
此時，符笙也聯想到了以渡天鴉的最終目的。
“所以……你才想要暗中顛覆四大長生世家，改變他們獨斷長生道的局麵？”
“不錯！長生之道，本就屬於天下所有修士，豈能被他們獨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