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阿爹,翼白...”
三個熟悉的麵孔、此刻均露出緊張、擔憂的神情,目光望向不遠處的大漢身上方位,疾步上前,隨後喊道。
然而其他的村民都依依朝著不遠處那些傷員、和一些抬著的屍體、尋摸著自己熟悉的人,甚至還有些人,驚慌失措、到處翻找不到自己親人,在原地突然軟倒、痛苦的哭泣著,也有人咬牙、朝著附近的俘虜、恨恨踢踹拍打!
似乎這場劫掠,死傷了不少族人,也造成了很多人、失去了親人與伴侶,親朋與好友。
這時的大祭司也緩緩走了過來,一臉慈悲...不忍看見這些辛酸的場麵,但又沒有辦法改變,隻是悠悠的長歎一口氣、望天不語,暗自苦澀的感歎。
這些人可都是他的族人,他看著長大的孩子們,都是他從各地一點一滴尋找到的同為巫族血脈的族人啊,他自然是非常難過。
但也無濟於事...!
因為弱肉強食的世界,資源有限,各自都需要生存,需要拚搏,需要食物,也需要資源去發展,去圖強,若是沒有這些人一次次為族人爭奪來的資源造化,甚至連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或許都守不住。
一群人發泄感傷完,趕壓著那些元山族人,一個個走向祭壇,讓他們跪在那些用麻皮樹葉蓋住的屍身旁,舉行某些儀式。
而除了那名被捆的、嚴嚴實實的元山族族長、拓拔天以外,幾乎都跪下了。
而拓拔天似乎對那些村民的指責與辱罵、毫不在意,朝著一旁抓著自己的大漢、撞了一下,彈開後,站直身體,朝著下跪的元山族人、不屑的瞪了一眼,又朝著一旁的巫族族長與他身邊的巫族勇士恨恨道:
“哼,成王敗寇,既然敗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士可殺不可辱,頭可斷,血可流,下跪給你們這些手下敗將,哼!若不是你們有他相助,早些年...!這塊叢林便是我族囊中之物了,又何須今日一敗。”
這拓拔天指了指附近、躺在地上,被薑清竹懷抱著的薑翼白,有些氣憤,又有些釋然。
...
“彆忘了你是俘虜,休得張狂。”
站著一旁還沒開口說話的族長,身邊一名勇士、搶先一步上前、先開口,指著拓拔天教訓道。
而這時候...!族長揮手示意、讓他退下,隨後便對著拓拔天看了一眼,又朝著大祭司那邊傳音說了些什麼,兩人眼神互換了一下,之後再次看向拓拔天,悠悠道來:
“你我兩族曾並無恩怨,而且也和你們族的那位大祭司協商、劃界而居,不許主動挑起戰端,而你一次又一次來侵犯我族,究竟意欲何為從實招來。”
“哼!意欲何為那山髓獸且不說珍貴程度,山髓我們誌在必得,而且這山髓液,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有多珍貴,你心知肚明,若是讓你們族強大起來,彆說約定,怕是淪為階下囚、也是遲早的事情,何須明知故問,更何況!我隻是他的俘虜,不是你的俘虜,想問彆的,讓他來問。”
拓拔天似乎知道巫族長問的是什麼,但偏偏說了一些無關痛癢的、大家都明白的事情言道。
而這巫山族與元山族的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化解的,資源匱乏,弱肉強食的事情、司空見慣,而他明明知道、這薑翼白此刻有很大問題,因為戰鬥過程,他最清楚不過了...
至於為何這般久沒醒過來,他或許猜到一二,甚至他似乎早就察覺到薑翼白、並非巫族中人,而與他交手的過程中,也正應對了猜測屬實,隻是這種事情關乎甚大,甚至都知道說出來的後果,所以便隻是很配合的並未多言。
“你這斯,先把他給我壓下去關入地洞,看守起來,哼!”
族長一副生氣的眼神,甩了下服飾上、與大祭司相同的獸皮袖子,瞪了一眼拓拔天,又背過身、對著一旁巫族勇士,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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