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風驛站,閣樓平台上,一位身穿舊甲胄的男子,威嚴而大氣的從飛舟上走了下來,四處看了一眼,對著那名,驛站接待使道:
“你家掌櫃怎麼沒來”
“呃!回稟大人,掌櫃的前陣子失蹤了,後來被發現時候,已經死...死了!”
那名還隻是個凡人的男子,哆嗦著回應道。
“噢?可知是何人所為”
舊甲胄男子淡淡的開口道。
“回稟大人!是被一隻凶獸所殺,屍體上都是牙印,很...很慘。”
那名驛站接待使、磕磕巴巴的回應道。
“哼!沒用的東西,好歹也是個玄氣境中期,區區一頭凶獸都對付不了,虧我還把這重要的驛站交給他來打理。”
那名舊甲胄男子有些氣氛道。
然而...一名道士打扮的男子、從後麵走了過來道:
“無量壽福...算了!天都兄,莫要為了一介凡人動怒啊!一個掌櫃,讓宗門派個實誠點的過來接替便是了。”
這道士,正是之前飛舟上,跟著沈天都而來的兩名好友之一,卓千海,而後麵又跟上來一名和尚,正是另外一位好友,釋元喆。
這穿著舊甲胄的馬臉男子,正是二人好友,沈天都。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掌櫃雖然死了,但這驛站如今!何人在掌管”
那名跟隨其後,鎮定自若的和尚,緩緩開口道。
被問的那名接待、思索片刻答:
“這...好像暫時是由小人、在按部就班、照看驛站!”
然後他又想到了什麼,便拿出一串鑰匙,和一個獸皮袋道:
“這是掌櫃的死後、屍體上找到的,噢!還有這些時日、乘坐飛舟的靈石、與各房住客上交的靈石、都在這了,一枚不少,還望大人過目。”
那沈天都看都沒看一眼,雙目緊閉,感受著閣樓大廳處的一些動靜,沒有回應。
而道士卓千海,則伸手接過了那些物品道:
“帶路,去大廳。”
然後幾人便離開了閣樓平台,朝著大廳而去。
然而不久前...
順風驛站一處寬闊的大廳之中,一處處的桌椅之上、全是圍的滿滿是人,都是來這等飛舟的一群人,其中就有莫芊芊、薑塵一行人,閣樓之上的二層、有十處雅座,外麵隔著窗簾能觀察大廳一切,裡麵則有一道光門,可以進入其中、稍作休息。
而這驛站二層,一般客人是無法居住的,能居住的、都是比較出名的一些大人物。
而此刻二層中,便有三處被人占據,其中一處雅間裡,是一位老者,黑白發絲,灰色袍子,褶皺滿臉,眼神渾濁,顯得有些老態,一手拿著一個茶杯、在緩緩品嘗,一手拿著一物、翻來覆去查看。
對應的座位上,似乎還坐著一名少年,一頭烏黑長發,耷肩披散,頭上係著一個發結,插了一個木質小簪子,身上穿著一身黑袍,臉白如玉,有些傲慢,邪魅的嘴角,讓人一看就有種玩世不恭的樣子。
“今年的新人還真是不少啊!”灰袍老者停止手中擺弄的物件,衝著對應座位上的少年道。
“武老頭,你是怕我會輸給這些菜鳥是不是有些多慮了...嗬!”
那名長發少年嘴角上揚,不屑的看了一眼那位灰袍老者道。
“熙雨啊!爹這也是為你好,你彆一口一個武老頭、武老頭叫我行嗎...怎麼你爹還能讓你丟臉了不成好歹你爹我曾經...也是被他人稱那麼一聲、龍武上人,咋?還不配做你這小兔崽子的爹不成...雖然如今嘛...嘿嘿!”
那位說自己叫龍武的老者對著少年有些不滿,但又沒敢真發火,衝著少年尷尬笑道。
“得!打住,您一把年紀了,才生下了本天才,您這老來得子,能生下我,已經算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啦,叫你聲武老頭、那是尊稱,尊稱懂不懂,彆人我還不叫呢,您就彆一天天提你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舊事跡啦,以後的天下,本天才替你打下來。哼!”
那名少年一通懶散的與他口中的武老頭說道。
然後便不再言語,隻是那位自稱自己是少年爹的龍武老頭,傻乎乎、樂嗬著,沒再打擾少年、自顧自、看向大廳。
...
而另一邊的雅間裡,是一名女子,盤著發髻,兩邊插著兩支青羽,如孔雀的尾翼,一身青絲仙裙,容貌有些清美,麵前桌上放著一些靈果,還有一把青色長劍,此人端坐在桌前,手扶桌麵,側身看向一樓大廳,眼神清冷,沒有言語。
而她身邊有兩位樣貌不遜與她的女子,也是一身青衣小裙,頭尾插著一隻青羽簪子,手上握拿著青色長劍,不過看樣子...似乎更像兩名弟子,站其左右兩側、靠後一人處。
而這桌子並排的一側、坐著一名少年,似乎與薑塵年齡相仿,綠袍青衫,個子還比較高,但從那稚嫩的臉上、可以瞧出,與那名盤著發髻的女子、相差太大,似乎都可以做他母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