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祭殺陣一出, 玄外峰山門外的眾人皆是被震懾住。原先附議邱長豐的人紛紛猶豫起來,他們本以為理在邱長豐,顧然入魔之事,玄劍宗定不會過多袒護。
可現在看來,玄劍宗的態度明顯是要袒護到底,甚至不惜與淩川界眾人撕破臉皮。
“這……邱長豐掌門可是還有妙計?”一些除魔盟會中人按捺不住性子詢問。
“是啊, 這樣僵持下去可不是辦法。”
還能有什麼辦法呢?天地祭殺陣的威力淩川界何人不知?隻要玄劍宗不顧代價, 他們定然也無法從陣中活下來。
“老夫還有一個法子,但是必須要依靠在場諸位的幫助才可實行。”邱長豐摸了摸自己的胡須, 從乾坤袋中拿出一個圓盤模樣的法寶,上麵的紋路好似蛛網,層層疊疊的紋路帶著細碎的符文,像是一個又一個法陣之類的符文, 看起來極其不凡。
“此物莫非是那天地星羅?”一側有熟知這些古老符文的人立即驚呼出聲。
“正是我們青霄派的鎮派法寶天地星羅, 天地星羅可以吸引天地靈氣,從而扭轉乾坤。不過此法寶要被激活,所消耗的靈力也是極大。故還需要在場諸位的一臂之力才是。”邱長豐看了眼認出自己手掌心法寶之人,神色略帶得意的解釋著。
天地星羅這件法寶曾經一時位於淩川界之首, 所謂的吸納天地靈氣,一個普通的聚靈陣也能做到。可天地星羅的吸引天地靈氣, 卻可以將數十處天地靈脈的靈氣儘數抽乾。甚至還會帶走一部分氣運, 著實可怖。
如今玄劍宗若是不將顧然交出來, 他們也不用涉足玄劍宗的山門, 依靠這天地星羅, 他們也能讓玄劍宗的氣運整個都跌落下來,說不定日後所謂的三大門派之首也不複存在。
“諸位,老夫現在就準備激活手中的天地星羅。”邱長豐喊了一聲後,便將手中的天地星羅朝玄劍宗山門的正對方向拋去。
其餘眾人見此,便紛紛調動自身的靈力朝邱長豐的方向彙聚過去。
天地星羅經過愈來愈多的靈力激活後,整個法寶開始散發出一層瑩潤的靈光,上麵的細碎符文不斷擴大成網,然後朝玄劍宗的方向覆蓋過去,猩紅色的符文宛如一張血口大盆。
“這……這都是些什麼東西?”守在山門口的玄劍宗弟子忍不住擔憂的詢問了一句。一雙眼睛看向天空那些猩紅色的符文,隻叫人心覺不安。
“看上去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山門外的那些人來勢洶洶,大家還是小心為妙。”其他弟子也在紛紛低語。
而知道這些符文為何物的雲虛當即臉色就變了,“所有人都快撤離這些符文覆蓋的區域,不要停留。”
眾弟子雖然麵麵相覷,但都遵循雲虛子的命令,儘數從玄外峰山門前之處開始撤離。
怎奈何,那猩紅色符文覆蓋的區域越來越大,將眾人逼迫到的範圍越來越小。
“掌門師兄,不去我們出去直接將那群修士殺了,橫豎也比現在坐以待斃要好。”雲炎已經忍不住開始暴躁。
“眼下那天地星羅已經被激活,就算殺了那些人,阻擋不了天地星羅將玄劍宗的靈脈吸乾。”雲虛聞言搖頭,神情凝重。
“那我們要怎麼辦?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我們玄劍宗的靈脈被天地星羅吸乾?”雲炎反問。
玄劍宗的千年氣運,總不能毀於一旦。雲虛皺著眉頭思索著,這時候,山門外的邱長豐還在繼續傳音道。
“你們玄劍宗事到如今還不願將顧然那魔頭交出來,可彆怪我們心狠。天地星羅一出,此乃懲戒。”
邱長豐之所以還這般說一句,就是為了動搖玄劍宗眾人袒護顧然的決心。隻要他們把顧然交出來,玄劍宗的千年靈脈自可保住。
然而幾百年前他們願意死守山門與貪婪者同歸於儘,今日也定然不會受這般威脅。
“你們今日毀我玄劍宗靈脈,天地星羅之下我們的確無可奈何。日後天地祭殺陣下,你們也休想安穩。犯我玄劍宗者,其心可誅!”雲虛同樣傳音回了過去。
他這句話說出來,無疑是哪怕站在全淩川界的對立麵,也不會交出顧然,甚至也不會讓現在這群人身後的勢力好過。
玄劍宗身為三大門派之首,一宗上下皆為劍修,實力自然十分強盛。再者,如今青霄派的大乘期太上長老已經隕落,素月宮的蘇念歌身負重傷,可玄劍宗卻還有玄瀾坐鎮,這般對比下來,玄劍宗還是一家獨大。
與邱長豐一行的其他人開始猶豫起來,若因為顧然之事與玄劍宗徹底交惡,實在是有些不太劃算。畢竟這左右還是青霄派的緣故更多一些,大家又何必跟著他一起淌這趟渾水?
正在眾人猶豫僵持之際,玄劍宗以北方位驀地爆發出一道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