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有食材, 但廚師已經沒有心思做飯了。顧然自知道玄瀾所說之事後, 思緒飄忽不定。時不時看一眼旁邊桌子上擺著的秘籍, 隻覺得大腦更加空蕩了。
秘籍上書四個大字《雙修心法》, 是想要讓人忽視都困難。
差不多過了半刻鐘, 顧然終於下定決心翻開秘籍的第一頁, 看到上麵空白的內容卻是愣了愣。
原來什麼也沒有寫啊……顧然心裡的這一句話沒有感歎完。眼前的景象卻驀地一變, 神識海中漸漸浮現另外一副場景來。
沒有一點點防備,麵前兩人交&合的場景就這般赤&裸&裸的展現在顧然的麵前。哪怕是神識中模糊了兩人的麵容和過分暴&露的部位, 其他的細節都宛如真實一般的……活春&宮。
雙修秘籍果然不負虛名。
顧然故作冷靜的看完了十八式,看著眼前兩人從床頭滾到床尾。卻到底還是沒有逃過最後一劫, 隻因情到濃處,被壓在床榻裡的那人受不了的嗚咽一句“師尊”,“然兒乖些。”
“????”身為一直在圍觀著十八式發展的顧然終於忍不住表情龜裂了,這什麼秘籍幻象竟然能自動模擬出他和師尊兩人???
這個真的很傷身體。
看完了雙修秘籍的顧然腦子裡一直回蕩著最後那兩句對話, 心法一個都沒有記住, 反而是有呻&吟在無限回放的感覺。
實在是太傷身體了,顧然有些羞恥的想著。身體都有一些躁動的感覺。當即, 他把裹身上的大氅脫下來, 玄霜峰的環境讓他也一時間不覺得有多寒冷。
話說顧然在這邊兀自看著雙修心法,而玄劍峰那邊卻是有一群人呆若木像般的聽著玄瀾的話語。
“大致就是這樣, 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嗎?”玄瀾說完後, 又反問了一句。
“嗯?啊?玄瀾師叔已經沒有什麼要說的嗎……”雲虛聽到這句話, 仿佛是如夢驚醒般的回神過來。
“嗯。便隻有目前這一件事, 如果沒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 我便先回去了。”玄瀾點頭。
“好的,弟子恭送玄瀾師叔。”雲虛待玄瀾的身影從玄劍峰的大殿中消失,臉上的神情又漸漸凝固成呆滯的模樣,似乎依舊還未緩過神來。
殿前,負責守衛的離琅替自家師尊倒了一盞新茶。
“徒兒啊,你說……玄瀾師叔可是當真?”雲虛的話語聽起來十分飄忽不定。
“……”離琅將茶放下。一向沒有過多言語的他隻說了一句話。“師父,玄瀾師祖何曾說過假話?”
是了,按照玄瀾的性子,向來都不會放空話。可雲虛一想到剛才玄瀾所說的話語,隻覺得一陣頭大。
也不是說驚駭至極,雲虛先前就從自家小師弟的眼睛中看出端倪來,隻是現在親耳聽到後,仍有一些不敢置信罷了。
抿了一口離琅端過來的茶。雲虛接著細想起昔日師徒兩人發生的種種。凡是小師弟出了什麼事情?玄瀾是說二話不說便就趕過去了。雖說其中大部分有可能為師徒之情。然北城一事時,玄瀾師叔來玄劍峰取走小師弟的本命靈牌,那其中的情緒怕是不知不覺便已經變了。
也罷,世俗的說法已經束縛不了這兩人,更何況他們玄劍宗作出驚駭世俗的事情已經夠多了。
修道之人在於心,何乎在意其他人的眼光呢?再說這兩人已經由道修轉為魔修,更是注重心境上的修煉。
想到這裡,於是也不再糾結,當即對還在等候的離琅說道,“徒兒,你代我去傳信給你的諸位師伯說一聲,就說玄劍宗近來有喜事,邀請他們過來協商。另外邀請帖之類的東西,看著淩川界的那些人發吧,沒有腦子的門派與勢力就不要請過來了,省得鬨心。玄瀾師叔來此,想必也應該是想要莊重一些。”
“是,弟子知道了。”離琅得了吩咐後便轉身去忙碌。對於今日突然發生的事情,在他眼中看來,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好似原本不該合理的事情由雲然師叔與玄瀾師祖兩人做出來,就又變得理所當然了起來。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離琅驀地想到,若是雲然師叔與玄瀾師祖結為了道侶關係。那日後對兩人的稱呼要怎麼算呢?
“……”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離琅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僵了一瞬,隨後繼續禦劍飛行往其他幾座主峰趕過去。興許這個問題交給離洛來想會是個好主意。
哪怕傳話之人的神情再怎麼沒有波動,也無法阻止內容的彪悍性,雲洵差點就把眼珠子瞪出來了,一口熱茶到底沒忍住噴到自家徒弟離洛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