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過話說回來,自從穿越以後,於飛憑著新身體搭配前世技術縱橫球場,難覓敵手,於是他忽然領悟了喬丹的那種“強者就應該狠狠羞辱弱者”的人渣心態。
每當他在球場上羞辱對手時,他的心裡都有著不亞於打了一場完美手衝的快感,但事後他都會為自己的行為而羞愧,他覺得自己不應該那麼做。
可每次打著打著就上頭了,就開始不顧對手尊嚴了,各種不堪入耳的垃圾話就飆出去了,然後那種快樂卻絲毫沒有減少,這讓他沉醉,也讓他糾結。
他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因為奪舍於飛本飛不到位產生了一種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心理疾病。
嗯,話題飛遠了,讓我們從於飛的神思中回到現實。
親眼見證了於飛的表現的佩頓將獎杯交出去的時候還不忘拿出前輩的姿態來教育晚輩,“小子,你很厲害,我喜歡你打球的態度,也喜歡你噴垃圾話,但我得告訴你,如果你想打NBA的話,還得開發一下內線的進攻技巧,你太高了,不能總是在外線持球,曉得嗎?曉得吧,嗯,這就好,叔叔我啊,最他媽喜歡你這樣聽話的臭小鬼了!”
於飛微笑地附和佩頓:“謝謝你對我說這些,我很感激。”
他不會內線進攻嗎?平心而論,那種傳統內線的背打確實不怎麼會,但他已經學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之所以不背打,是因為這項技能對現在的他來說性價比太低。
背打很累,而且論把握度,還不如中遠投,麵對長灘高中這種強敵,皇家隊沒有容錯率,於飛必須用自己最擅長的方式來打比賽。
內線進攻肯定要開發的,但不是現在。
現在要的就是贏。
他贏了,這已足夠。
之後,所有進入決賽圈的華盛頓州4A高中球隊在現場集結,開始頒發各種各樣的獎項。
於飛拿到了最重要的幾個獎,其他的不值一提。
之後,籃球隊的球員與家長們碰頭,在鑰匙球館附近包了一家餐廳聚餐。
他們在裡麵慶祝,玩鬨,所有人都忘乎所以。
對於皇家隊來說,州冠軍曾是他們做夢都不敢想的事,現在它成真了。
肯特·梅裡迪安高中的校長在祝酒詞上說得感人肺腑,許多家長都是肯特城土著,他們生於此,長於此,未來也將葬於此,當他們發現皇家隊贏得的州冠軍不僅是K-M曆史第一座總冠軍,同時也是肯特城曆史第一座高中籃球的州冠軍之後,大部分的人都自豪地流下了眼淚。
從聚餐開始,不斷有人走進餐廳向皇家隊表示祝賀。
體育有種魔力,他們可以讓人變得不在乎其他外在的事情。
2001年的今天,美國正進入新世紀的轉折點,在這個世紀中,上世紀冷戰時期以來構建的秩序將被徹底推倒。
和變幻莫測的大時代相比,於飛隻是一個特殊的凡人,他的存在對肯特城,甚至是距離肯特城十英裡外西雅圖都是特彆的,今天,他帶領肯特·梅裡迪安高中贏得州冠軍,這個消息像旋渦一樣吞噬了周遭的一切。
突然間,這個黃膚黑發的十二年級生成為了華盛頓州最受歡迎的話題,由此形成的波浪吞噬了於飛,也吞噬了西雅圖,他成為了比加裡·佩頓和拉沙德·劉易斯更受歡迎的存在。
那些看著他長大的人的心裡升起了希望,曾經模糊或者不堅定的期待,已經成為了信仰,他們相信,未來有一天,於飛會走上更大的舞台,像今天一樣,帶著冷酷的笑容徹底摧毀對手。
最有趣的是在於飛他們吃飽喝足準備回家的時候,餐廳的老板來了,她是個看起來有六十幾歲的拉丁裔老太太,穿著得體——就像那些時常出入鄉村俱樂部的貴婦——她走到於飛的麵前,真摯地說:“福來,當我看著你與其他球員競爭時,我感覺就像在看我的兒子,恭喜你們奪冠。”
於飛節性地微笑,回應道:“謝謝支持,我也在您身上感受到了奶奶一樣的親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