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於飛和昆特·狄米歐一起回到了肯特城。
於飛的生活短暫地恢複了平靜,每天除了上課之外就是訓練。
回家後的第二天,於飛在上學前和母親說了自己的計劃:“媽,我打算參加今年的NBA選秀大會。”
一段時間以來,於鳳臨沒少聽到這件事。
於飛是全國頂尖高中生;
未來有可能打上NBA;
於鳳臨對這兩件事有清晰的認知,但跳過大學,直接參加NBA選秀代表著放棄了在學業上的任何追求。
即使於鳳臨不認為於飛能讀好書,她也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安感。
“如果你在NBA發展不順呢?”於鳳臨問。
於飛笑道:“我想我應該會在前十五順位中被選中,假如我是今年的十五號秀,我將可以簽下一份4年500萬美元的合同。媽媽,4年500萬美元。”
這個數字確實讓於鳳臨的瞳孔發生了大地震。
其實就算於飛賺不了大錢,他們家裡的日子過得也還可以,但,500萬美元可以讓他們過上另一種生活。
“如果你做好準備了,”於鳳臨說,“那就去做吧。”
於飛知道母親不會成為自己的問題。
事實上,如果於飛出自黑人家庭,於鳳臨方才那不到一分鐘的猶豫是不可能發生的。對絕大多數黑人來說,通過從事體育運動走進大聯盟似乎是躍遷自身階級的唯一方式。
於飛去了學校。
他已經快兩周沒來上課了。
進入校園後,無論於飛走到哪裡,都有人和他打招呼。於飛沒有在外麵耽擱太長時間,快步走進教室,輕輕地拍了下林凱文的肩膀:“早啊!”
“彆吵我!”林凱文頂著臭臉,“我煩著呢!”
無論男女,隻要你的朋友對你說類似的話,那你一定不能滿足他的願望,要繼續吵他,讓他找個人傾訴。
“告訴我你的煩心事,讓我開心開心。”於飛笑道。
林凱文閉口不言,隻是狠狠地瞪著坐在第一排的短發女同學。
那個女孩叫伊麗莎白,是個中美混血兒。於飛還知道林凱文最近在追她,看他這樣,恐怕情況不妙。
“是不是伊麗莎白拒絕你的追求了?”於飛問道。
林凱文的臭臉終於繃不住了:“她不喜歡我,因為我不是Leo(萊昂納多·迪卡普裡奧)。”
似乎無數出生於1975年至1985年的女人都愛上了萊昂納多·迪卡普裡奧,在《泰坦尼克號》上映後的幾年裡,他可能是球草的有力競爭者,不僅僅是伊麗莎白,於飛在K-M見到的大部分女孩都願意為了Leo出賣自己的靈魂,與那個家夥共享一杯奶昔。對於這個年齡段的女人來說,Leo就是新一代的貓王,她們實際上愛的不是萊昂納多·迪卡普裡奧,而是那個擁有萊昂納多·迪卡普裡奧形象的羅密歐與傑克,通過這兩個角色,她們可以在顱內產生成噸的幻想,並自欺欺人地相信這些故事情節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就像無數在當下因為《流星花園》而迷戀上F4的女人一樣,如果你要追求一個狂熱的F4女孩,你必須戰勝她們顱內的周渝民/言承旭的形象,並且有能力創造出比“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這地球上”更浪漫的場景。
試問普通男人要如何與這種狗屎競爭呢?
所以林凱文一敗塗地。
隨後的一天,於飛專注於找補落後的課業,並且開啟新一階段的訓練計劃。
通過這次ABCD訓練營來看,於飛認為自己未來在NBA的位置將是一個可搖擺的前鋒,因此,他開始大量進行中遠投的練習,並按照當初賽爾萬製定的訓練計劃加強自己的內線基本功。
此時,校隊已經放假,再加上賽爾萬離職了,學校雖然承諾會在夏天招來一個更有資曆的教練,但皇家隊已經處於事實上的停擺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