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鹿與76人的第三戰開始前,銳步安排於飛和艾弗森一起做活動。
而且,這場活動由公司的執行官保羅·法爾曼(Paul Farman)親自操辦,目的是降低於飛和艾弗森之間的火藥味。
其實他們多慮了,於飛和艾弗森的那點衝突僅止於球場,他們都是公私分明的人。
就算於飛看不上艾弗森的私德,這兩年來,對方在大大小小的活動與公開場合中對自己的照顧也都被他記在心裡。
於飛不得不承認的是,艾弗森是每個人都想要的那種朋友。
隻要身邊的人遇上事情,他總是有力出力,有錢出錢。
可是他從來沒想過,未來某一天,這幫依附在他身上吸血的人會把他抽乾。
於飛從自己的經紀人阿恩·特萊姆那裡聽過這麼一件事,艾弗森名下有14輛車,其中隻有4輛是他自己的,其他的都被他送給了親戚和朋友。
艾弗森每年都要支付這些車的保險費,這筆賬單對於NBA的底薪球員來說可能是天價,但他可以不皺眉頭地付錢。
因為和這個相比,吸血鬼們不斷帶回來的其他賬單才是難以承受之重。
特萊姆經常用艾弗森的例子來讓於飛明白理財的重要性。
於飛感覺沒有必要,他身邊沒有吸血鬼,哪怕是勞森和克拉克,也隻領正常水平的薪水,他們不會給於飛帶來額外的賬單。
進入NBA以來,於飛除了把部分薪水用於支持母親在開店之外,基本沒有大的花銷。
他既沒有不良嗜好,花錢也不大手大腳,更沒有像艾弗森那樣領著一大幫人動輒在夜店消費幾十萬美元來證明自己“有錢敢玩”的訴求。
活動結束時,法爾曼告訴於飛和艾弗森,他今晚會去現場支持他們。
於飛問:“保羅,你希望誰贏?”
艾弗森同樣感興趣地看著法爾曼。
一段時間以來,關於於飛將在銳步內部取代艾弗森地位的傳言從未斷絕。就算艾弗森不在意,艾弗森身邊的人也會提醒他這一點的重要性。
因此,法爾曼說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被誤解。
法爾曼心知肚明,所以隻是微笑道:“對公司來說,像第一場那樣是最好的結果。弗萊擁有更好的球隊,所以雄鹿贏下比賽,而缺乏幫手的AI雖然輸球,但得到了更棒的數據。”
“對公司來說這樣可能是最好的,對我就未必了。”於飛看向艾弗森,“AI,如果蘇菲·瑪索和莫妮卡·貝魯奇在同一個晚上邀請你共度良宵,你會怎麼選?”
艾弗森幽默地說:“伱知道的兄弟,我結婚了,所以這不是個好問題。更何況,這兩人不在我的‘免費名單’(Freebie List)⑴裡,如果你把這兩個名字換成瑪利亞·凱莉和哈莉·貝瑞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OK”於飛不想就審美問題和艾弗森鬼扯,他已經儘力說出兩個符合大眾審美的名字了,重點是“如果是我,我不會拒絕任何一個人。全都要,這是我的選擇,也是我今晚要做的事。”
這是個很直白的答案。
於飛要帶走比賽,也要帶走數據。
艾弗森麵帶微笑地說:“沒那麼容易。”
“確實。”於飛戲謔地說,“要做到這件事肯定比4比0送你們回家釣魚要難得多。”
當晚的比賽,確如喬治·卡爾賽前所預料的一樣。
迪克·巴維塔是帶著任務來的,開場不到三分鐘就吹了雄鹿四個犯規。
艾弗森的身體幾乎是不可觸碰的,一碰就犯規。
儘管防守端如此艱難,雄鹿也沒有被對手上來就打花。
這主要得益於兩個人的發揮。
一個是於飛,另一個則是雷·阿倫。
作為表麵上的領袖球員,雷·阿倫在客場極其神勇,幾乎吃下了於飛突破分出來的每一個餅,自己也有運球突破到籃下扣籃造成2+1的表現。
就第一節來說,雷·阿倫比於飛出彩。
突投皆有的情況下,雷·阿倫可以短暫地躋身四大分衛的等級。
“你今晚這麼興奮嗎?”第一節結束時,於飛對阿倫說。
阿倫隻是嚴肅地表示:“我不會錯過任何一個橫掃76人的機會。”
“為什麼,你討厭費城嗎?”
“不討厭。”
“那你討厭他們什麼?”
雷·阿倫沒說,但於飛注意到他看向艾弗森的眼神帶有強烈的敵意。
雖不知道背後有什麼故事,但雷·阿倫討厭艾弗森是肯定的,至於雙方的矛盾是在2001年東部決賽上留下的,還是在更早的時候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節開始,於飛給艾弗森上了點強度。
巴維塔照吹不誤。
這表明“艾弗森碰不得”是今晚的尺度。
“迪克,你也不希望去年西部決賽那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吧?”於飛平靜地與之交流,“你總得給我們一點防守的空間。”
巴維塔油鹽不進地說:“彆和我說話。”
“OK,不說了。”
於飛很快就證明了巴維塔並不想像當初把國王黑到道心破碎那樣黑雄鹿。
證明方式是向76人的其他人上強度。
結果,哨聲並沒有響起。
碰不得的吹罰尺度屬於艾弗森一人。
意思很明白,現在沒有人可以對艾弗森上強度,所以得多少分全看艾弗森自己。如果這種情況下他輸了,那也隻能怪他自己。
偏偏艾弗森今天投籃手感不好,突破雖然輕鬆,但每次到籃下都會有大個子協防乾擾。
碰不得就不碰,反正他個子矮,總能乾擾一點。
艾弗森利用判罰尺度在籃下打出極高的命中率,可是,他的隊友同樣無法抵擋雄鹿的攻勢。
於飛的擋拆點名找錯位一打一個準。
雷·阿倫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麼藥,在沒得到幾個罰球的情況下,用更少的出手打出了超越艾弗森的進攻輸出。
偏哨是不可能持續全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