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鹿的更衣室裡,於飛像惡狼一樣指責雷·阿倫,“我不在場的時候,你就是球隊的主心骨,為什麼你在下半場毫無作為?”
“看看科比,再看看你!”於飛仿佛把科、雷當作了同一水準的球員,“憑什麼人家可以在頭號球員缺席的情況下接管比賽?如果伱隻是進攻端打得不好也就算了,結果你的防守也很爛,我們之所以輸掉比賽,全都他媽是你的錯!”
雷·阿倫有苦難言,下半場表現不好的雄鹿球員又豈止他一人?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啊。
主要是,大家都習慣了圍繞在於飛身邊當綠葉。
忽然間,於飛不在,他們就像無頭蒼蠅一樣打著原來的戰術,卻發現那個弧頂的持球人已經不再是場均可以砍下30+8+8的猛男。
由於於飛是雄鹿全隊唯一一個可以吸引包夾的絕對強點,所以,那些受益於擋拆而投出高命中率的射手一時間也無法擺正自己的位置。
唯一一個表現正常的是斯普雷威爾。
斯普雷威爾有攻有守,就算投籃命中率不佳,也還有一手突破。
於飛把輸球的責任都扣到雷·阿倫的身上雖然不合理,但作為二當家,他必須接受。
不過,雷·阿倫難免會嘴硬:“我不是唯一一個下半場沒發揮好的人。”
“你還好意思說?你作為我們的核心球員,自己都沒打好,憑什麼要求彆人打好?你拿多少錢,彆人拿多少錢?你他媽作為頂薪球員就該有頂薪球員的貢獻!”
雷·阿倫麵紅耳赤,難以反駁。
喬治·卡爾發現,於飛現在越來越有老大的樣子了,上賽季如果輸球了,他是不會像現在這樣批評隊友的。
這場敗仗也間接證明了一件事,雄鹿對於飛的依賴程度遠大於湖人對奧尼爾的依賴。
放眼聯盟,估計隻有馬刺的鄧肯對球隊的綜合影響力比於飛強上一點。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卡爾不禁思考這個問題。
於飛的球權占有率位列聯盟第一,時間一長,像雷·阿倫這樣的明星球員反而漸漸適應了“副手”的角色,同時還喪失了開無雙獨C的能力。
雖然卡爾看不上雷·阿倫,但在“三個火槍手”時期,阿倫無疑是雄鹿三槍裡凱瑞頻率最高的球員。
他的凱瑞表現起碼決定了雄鹿20%的比賽結果。
現在,和於飛磨合一個賽季之後,他已經失去了那種能力。
那個在東部決賽上打出場均27分和巔峰艾弗森對飆的雷·阿倫已經被封印了。
現在的雷·阿倫是每場比賽可以穩定貢獻20分的頂尖副攻手,但無法指望他凱瑞全隊。
可是,雄鹿上賽季奪冠了,卡爾不能說雷·阿倫的功能退化對球隊是有害的。
就是對雷·阿倫本人來說是可惜了。
讚美屬於大飛,榮譽屬於大飛,現在大飛和人打架提前退場,他帶隊打輸了還要背上全鍋。
這是人過的日子嗎?卡爾見於飛把雷·阿倫往死裡噴,竟然動了惻隱之心,“好了,弗萊,我相信雷今晚儘力了,我們下次再打回來。”
於飛冷哼一聲,方才住嘴。
萊特納玩味地問:“不知道你這次要被禁賽幾場。”
這方麵,梅森有經驗:“雖說那幾拳打得狠,但弗萊是反擊的一方,我覺得不會超過三場。”
“行。”於飛說,“要是超過三場我就讓拉裡把你送到快船隊。”
“該死!彆動不動就要把人送到快船隊!快船隊有什麼不好的,科比想去還去不了呢!”
梅森一提到科比,更衣室的氣氛便歡樂了許多。
雖然於飛和奧尼爾的鬥毆很有節目效果,但科比才是本賽季節目效果之王,堪比籃網時期的凱利·歐文。
首先科比和奧尼爾的那些事就不用提了,作為一個正在走司法程序的“性侵犯”,如果法院在賽季期間判定其有罪,他的職業生涯就結束了。
湖人隊為了避免科比受到媒體的騷擾,每次進出機場都將他保護得嚴嚴實實,但他依然對球隊沒有任何的信任,花重金請來一整個保鏢團隊,不僅跟隨他出入訓練場,也乘坐球隊專機前往客場。在科比有可能被定罪的背景下,老巴斯給科比開出一份4年7400萬美元的合同來安撫他,結果科比還是拒絕了。
理由?
“我不認為我一定會在湖人打到退役。”科比說,“在體育界,從一而終的故事隻是童話。”
然後就是梅森所提到的那件事了,湖人在與快船的比賽中,科比將對方的球破壞,並對快船主教練吼道:“把我交易過去!”
這等驚世駭俗的言論自然摘下全美級的頭條,並讓快船老板心情大好,要求球隊準備足夠多的薪資空間,為下賽季科比的加盟做好準備。
就在雄鹿隊在科比身上尋找樂子的時候,湖人隊並沒有多麼享受客場的勝利。
就像《洛杉磯時報》的記者阿爾·阿蘭達寫的那樣:“對湖人隊來說,一場勝利帶來的喜悅不會超過一個小時。”
而在對雄鹿的勝利之夜,戰勝仇敵的快樂的持續時間可能連半小時都沒有。
沙奎爾·奧尼爾聽聞了科比對自己與於飛打架的評論後,勃然大怒。
(科比說:也許沙克應該減個肥,打架和打球不同,他太笨重了,根本碰不到弗萊的一根毛。)
實際上,最後那句話是記者的惡意曲解。
奧尼爾怒氣衝衝地來到更衣室,卻發現科比早已和他的保鏢們離開了,“那個狗雜種又在胡言亂語了!”
裡克·福克斯驚訝地問:“他說了什麼?”
“你可以自己看電視。”奧尼爾冷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