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托姆博全力死頂。
熱火傳球，奧尼爾向內一頂，把穆托姆博撞開，但這是2005年的世界。四年前，這兩人一個代表內線進攻的極致，一個代表內線防守的極致，可是現在，他們代表不了任何東西。
即使奧尼爾頂開穆托姆博，霍裡也能第一時間協防過來，他太了解這個胖子了。
奧尼爾的第一反應是找沃克。
但球未出，於飛已經橫在二者之間，不給波西空位，又可以用臂展乾擾傳球。
奧尼爾終歸不是那種眼觀六路的策應型中鋒，球傳不出就強攻，麵對兩人防守，他高高抬手，將球扔向籃板。
“一打二這麼打？”於飛拿下防守籃板，嘲笑道，“你也是科比粉絲？”
在熱火隊內部，科比是一個禁詞。
於飛似乎本能地知道怎麼激怒奧尼爾，就像結城結弦知道如何在片場哄各路一線老師開心一樣。
奧尼爾已經是氣得青筋爆出脖子，青紅可見。
但一次陣地戰失手換來的可不僅僅是一句讓人破防的垃圾話。
於飛拿下籃板，甩給斯普雷維爾。
狂人一路猛跑，本想自己來打，卻發現阿裡紮像追飛盤的狗一樣想蹭分。
斯普雷維爾很久沒見到這麼想進步的新人，這讓他想起曾經的自己。
以斯普雷維爾的地位，他已經不看重快攻得分了，誰拿都一樣，阿裡紮想拿，就給他。
阿裡紮接球，起身便是一記舒展的小風車扣籃。
作為高中時期曾與詹姆斯齊名的天賦男，這一球體現出了他的身體素質。
於飛一看快攻得手，又回頭補刀道：“換成科比，不會像蠢豬一樣送給對手防守反擊的機會還站在原地動都不動。”
奧尼爾咆哮道：“彆再提那個名字！”
“科比…科比…科比…科比…”
身為十一天老科蜜，複讀科比的名字是大飛不容剝奪的權利。
佩頓高位單打，麵對阿裡紮跳投得分。
手套在邁阿密的複蘇證明他不是菜了，隻是和三角進攻天生犯衝。
斯普雷維爾朝阿裡紮喊道：“你要是還想接我的傳球就得把該死的防守做好！”
斯普雷維爾複出後，調教一二年級球員擔子自然從於飛身上解去。
比起做一個嚴厲的領袖，於飛更願意扮演和善的大哥，壞人就讓斯普雷維爾這種喜歡掐人脖子的暴力狂去做吧。
而且，他現在還要殺豬，實在沒空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弧頂位置，熟悉的手勢，噩夢般的1-5號位擋拆。
奧尼爾改變了據守不出的策略，因為於飛今晚明顯要針對他。
隻是，主動出擊的結果並不比原地不動更好。
奧尼爾已經刻意拉開了距離，可體型差距帶來的速度差距又讓於飛可以一步將他過掉。
於飛貼著奧尼爾的身體快步切入，快步向前，直入罰球線兩步便起，一手托球，前來協防的沃克看似距離於飛隻有咫尺之遙，卻永遠不可能碰到那顆球。
指心一點，籃球翻滾而起，空心入筐。
於飛轉身看向奧尼爾，諷刺道：“科比的防守永遠不會像你這麼脆弱。”
熱火隊正在目睹一場防守崩盤。
這樣的情景對湖人球迷來說並不陌生，隻是當奧尼爾還是一名湖人的時候，他們不承認奧尼爾崩潰了，但現在，他們可以輕易承認這個事實。
熱火還不習慣一件事，那就是在雄鹿的體係下如果沒有嚴謹的防守體係配套，就算是你史上最具統治力的中鋒，也會被打成破綻。
這種被當作漏洞使勁狠揍的感覺不僅會讓當事人對自己產生懷疑也會影響隊友的心態。
奧尼爾憑借補籃為自己挽回一局，但是於飛在下個回合中呼叫1-5擋拆，欺奧尼爾不敢儘力前壓，於是收球，就在對方的眼前，從那肥又大的橢圓形禿頭頂扔出三分。
這種急停急起的快速持球三分是小球時代埋葬傳統內線的一張王牌。
奧尼爾代表的是舊時代的巔峰，他回望空中的三分球。
又快又旋，弧線周正。
“唰！！！”
“嘿，”於飛羞辱道，“你是在向我的三分球行注目禮嗎，疣豬先生？”
微涼的布拉德利中心內有一股力量在湧動。
這股力量超越了時代，卻不為超時代的力量所詛咒，並以一種金色般的力量如往常般壓垮了舊時代的人。
沙奎爾·奧尼爾已經習慣了。
而於飛從未感到滿足，對他來說，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鞭撻曾經公開對姚眀——連帶著所有亞裔——發表種族主義言論的奧尼爾，是一件永遠不會感到厭倦的事。
他隻有快意、滿足、興奮和合法施虐與侮辱他人的喜悅。
因為這是他的正義執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