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麵對全場20投12中的於飛說不出這種話。
“聽著,當我們打得很爛的時候,最好彆找這種借口!”於飛大聲說,“彆忘了我們在主場的時候也受到了照顧。”
然後,羅伊主動說:“今晚怪我,是我沒打好。”
“確實怪你。”於飛意有所指地說,“就是因為你打得這麼爛,所以其他人的命中率連40%都達不到。”
羅伊很有擔當,但聽見這話,他覺得有待商榷:“也不能全怪我吧?”
“既然你要承擔責任,那就把責任擔全一點,你看我明明打得不錯,不也得對媒體說那些失敗責任在我的狗屁話嗎?”
“有道理,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所以伱還有什麼問題?”
“沒了。”羅伊指著杜蘭特,並以此代指所有年輕球員,“這幫狗雜種今晚命中率這麼低的原因全是我的錯!”
於飛平靜地看向其他人,“既然布蘭登承擔了責任,我就不說什麼了,今晚打成這樣都是他的錯。但是,如果下一場比賽還是這樣,那肯定不是布蘭登一個人的問題。”
於飛熟練地完成了賽後的動員工作。
卡爾回到更衣室時,隻需要提出今晚遇到的問題,然後在明天的訓練中解決它。
不知不覺間,於飛已經適應了領袖的角色。
他不再是雄鹿時期那個專注於球場,偶爾關心隊友,但多數時候隻注重自己的特立獨行之人。
在西雅圖,他必須成為領袖。
否則,這支球隊便群龍無首,即使能深入季後賽,也不可能奪冠。
兩天後
超音速再次踏上黃蜂隊的主場。
今晚,卡爾有意針對保羅。
首先是進攻端,卡爾讓羅伊主動發起攻擊,最大程度上的消耗保羅。
其次是於飛,雖然黃蜂一直避免讓保羅跟於飛對上。
但於飛在超音速有相當多的無球戰術,他既是擋拆掩護的受益者,也承擔擋拆掩護的發起,大量的擋拆掩護注定會造就錯位和換防。
每當於飛遇上保羅,他就會原地卡位,起手要球。
比賽進行到後麵,連杜蘭特都開始要球單打保羅。
保羅的防守壓力從未如此巨大,他在今晚疲於奔命,已不可能像第三場那麼耀眼的發揮。
保羅一旦發揮不出核心價值,黃蜂的進攻就淪為平庸。
大衛·韋斯特單打,佩賈外線三分,莫裡斯·皮特森的亂戰和邦奇·威爾斯等替補的單打。
混亂,時而有用,多數無益。
保羅失色的同時,於飛卻在低位成為超音速的核心。
他不斷地依靠自己的低位威脅為隊友送出助攻。
他看起來就像薩博尼斯、韋伯、沃頓等以策應進攻著稱的偉大內線的集合體,隻是,這幫人終究屬於傳統的內線,他們的策動進攻脫離不開全隊的呼應,而於飛卻真切地以個人威脅為引力,逼迫黃蜂防守內收,然後用傳球逐個擊破。
今晚,於飛僅得16分,但還拿到15個籃板和17個助攻。、
16+15+17的大號三雙讓ABC的道格·柯林斯不禁發出驚歎:“南加大的OJ·梅奧在高中時期曾被稱為科比、弗萊和勒布朗的結合體,在90年代,比利·歐文斯曾被譽為魔術師與拉裡·伯德的化身,我們對那些未來可期的天才們總是有著最瘋狂的幻想。但是,我告訴你,弗萊就是幻想的本身。他像邁克爾一樣進攻,像魔術師一樣傳球,比拉裡·伯德更全麵,他可以做到任何他想做的事,隻要他願意!”
124比101
超音速在客場擊落黃蜂,大比分3比1領先。
“很多人說西雅圖的弗萊不如密爾沃基的弗萊偉大,我隻能說,這幫人既不懂籃球,也不懂弗萊,看看今晚的比賽吧,弗萊還是那個弗萊,當我們需要時,他就會變成那個人。”卡爾對媒體說。
時機到了,超音速隊內的年輕人們開始說出他們對客場的看法。
“我們上一場基本會輸,是因為我們很不適應新奧爾良的客場。”柴爾德裡斯自信地說,“現在我們已經適應了,所以你可以看到我們每個人都表現得很自如。”
記者又問:“真的是你們適應了,而不是因為弗萊的發揮嗎?”
柴爾德裡斯沉思了一下,雖然他相信大飛不會介意他口嗨,但他不想冒任何風險。
既然記者這麼問了,那麼對於超音速隊的球員來說,他們有一套政治正確的公式回答。
“一半一半吧。”數學天才柴爾德裡斯說,“弗萊的發揮大概占了99%的功勞,但是,彆低估了我1%的貢獻。你知道愛迪生吧,我相信你也知道他的名言,弗萊的才華雖然對比賽產生了99%的影響,但如果沒有我作出1%的貢獻,他的才華也無的放矢,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