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林熙音冷笑了兩聲,李秀滿這話說得很藝術,藝術得都快趕上指鹿為馬了,“不僅僅是體罰吧?聽說受到體罰的原因是因為女練習生拒絕了公司理事的無禮的陪酒要求。”
“哦?還有這樣的內幕?!這我倒是第一次聽說,昨天下午一直在檢察廳辦保釋手續,體罰的事還是剛才進公司時聽人說了幾句。”李秀滿詫異看著林熙音和鄭希夷。
林熙音看著滿臉驚愕的李秀滿覺得腳有些癢癢,是來個側踹還是來個劈腿呢?
鄭希夷見林熙音臉色冷厲,連忙說道:“滿叔剛回國,還有案子的事要處理,沒有注意到很正常。不過,我聽說現在那位理事還在繼續體罰那兩位女練習生,許大信社長nim和其它理事又都不在公司,滿叔是不是下去處理一下?這事好說不好聽啊,要是傳出去,公司的聲譽……”
李秀滿也滿臉嚴肅的點了點頭,“公司雖然無法完全禁止此類事情,但也是有不成文的規矩的,至少要自願才行,這種強迫的行為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
鄭希夷突然身體一鬆,向後一靠,雙手環抱在胸前,眯著眼等李秀滿說“不過”這兩個字。
李秀滿被鄭希夷的無禮舉動驚了一下,但老奸巨滑的他立刻明白鄭希夷在等他的轉折,反正已經打算不要臉了,那就不能計較鄭希夷的無禮,李秀滿也不會被這種小小的伎倆激怒。
“不過,我現在還是待罪之身,在公司裡也隻是有一個理事的頭銜,什麼權力都沒有,即使想管也管不了啊。”
鄭希夷的樣子變得有點吊兒啷當,甚至連二郎腿都架了起來,語氣輕佻的說道:“既然是這樣,那就算了。我也隻是來公司以後聽人說起這事,在這乍一看見滿叔還以為您是來處理這事的呢,原來滿叔也處理不了,那不如我們現在乾脆也下樓出門,處理其它的重要事情去吧。”
林熙音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很認真的對鄭希夷說:“希夷,下午你還要去仁川劇組補拍一些鏡頭,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不如先去吃中飯,然後就去劇組吧。”
鄭希夷對林熙音關鍵時刻一本正經的編瞎話很是讚賞,一挺腰站起來往前走了一步,就在離李秀滿一步的距離微微行了個禮,“很抱歉,李秀滿理事nim,我下午還有鏡頭要補拍,還要趕到仁川去,時間已經不早了,就先告辭了。”
鄭希夷身高一米八三,李秀滿又是坐著的,鄭希夷這一靠近行禮,倒象是俯身壓在李秀滿的頭上,逼的李秀滿微微仰起頭來才能看見他的臉,而且鄭希夷行禮時已經氣場全開,整個人如同泰山壓頂一樣蓋住了李秀滿的視線,措手不及下李秀滿的氣勢完全被鄭希夷給壓製了。
鄭希夷也不等李秀滿回答,越過他的位置就往練習室緊閉的門走去,林熙音也懶得和李秀滿廢話,微微躬身行了個禮就一言不發的跟著鄭希夷準備離開。
直到鄭希夷走近門口,李秀滿這才反應過來,哎西吧,我居然被這小子的氣場給鎮住了!
“希夷xi,請等一下。”
李秀滿回頭看見鄭希夷的手都握在門把手上了,隻好開口叫住鄭希夷。他雖然知道鄭希夷所謂的去仁川補拍鏡頭完全就是胡說八道,但鄭希夷真要甩手不管這事也不是不可能,要是鄭希夷真的就這麼走了,那他倒是真有點頭痛了。
鄭秀妍和林允兒對李秀滿來說無足輕重,他現在的心思都在寶兒和東方神起身上,女團是什麼?能吃嗎?李秀滿連公司現有的幾個出道女團都毫不關心,說解散就解散,說雪藏就雪藏,兩個小小的女練習生是死是活自然更不在他眼裡。
這次李秀滿敢回到韓國接受審判,自然是有人向他做了保證,不會讓他有牢獄之災。,無法再為某些團體和人提供大量的資金,不得以才用不會讓他坐牢為交換條件把他叫回韓國。,李秀滿自己要是搞不定公司內的反對派,無法重新掌握公司的大權,,那所謂的交換條件自然也就煙消雲散了。
強迫陪酒事件其實就是公司裡的反對派乘李秀滿剛下飛機立足末穩來試探他,如果李秀滿對此事不聞不問,那麼試探會立刻變成實質性的打擊,,剛才對鄭希夷說的想管也管不了隻怕就會成為現實,等著他的自然是冰冷的鐵窗;如果李秀滿伸手過問,就可能暴露他埋在公司裡的棋子,畢竟李秀滿離開韓國已經一年多,不通過暗子出手他也的確管不了這事。
李秀滿對反對派的心思自然是一清二楚,他即不想暴露自己埋下的棋子,又不能真的不管導致自己威嚴掃地人心儘喪,所以才會來找鄭希夷。,明麵上看和李秀滿有一定的關係,由他出手即不暴露自己的實力,又能讓人覺得鄭希夷真的是李秀滿的盟友,對於李秀滿來說這也是一箭雙雕的好事,可千算萬算李秀滿沒想到自己還是低估了鄭希夷的狡滑程度。
鄭希夷其實真的沒有李秀滿想的那麼狡詐,隻是做為一個重生穿越者,鄭希夷堅信無論如何鄭秀妍和林允兒絕不會出什麼大事,不然少女時代出道時就不會有傑西卡和允兒了,所以鄭希夷自然不肯被李秀滿利用。反正我不存在你也要解決,那我為什麼要給你李秀滿打白工?鄭希夷可從來都沒有吃虧就是福的覺悟。
鄭希夷聽到李秀滿的話,嘴角勾了勾,心中暗道:“老狐狸,我還以為你真的打算自己解決了呢。”
轉過身來看著李秀滿的鄭希夷依然一臉無所謂的神情,但李秀滿知道,自己不付出點代價是不可能的了,不過,至少李秀滿先想聽聽,鄭希夷到底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