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
通過這六位爺爺奶奶輩七嘴八舌的解釋,愛德華總算弄明白了怎麼回事。大概情況就是,格林德沃在被鄧布利多打敗後,心灰意冷的自囚於紐蒙迦德。可這些跟隨者們卻依然沒有放棄理想,隔三差五就跑去攛倒格林德沃重振旗鼓。
三年前,格林德沃疑似(愛德華推測)被逼的不耐煩,就說自己的繼承人被鄧布利多接去了霍格沃茨,他們可以向他(愛德華)效忠,繼續去追尋更偉大的利益。
愛德華聽完之後,橫豎覺得不對勁,這分明就是格林德沃在應付你們好吧,你們還當真了?開口就是最偉大的利益,閉口就是改變世界的,你說你們幾個八九十歲的爺爺奶奶咋這麼中二呢?
他捏著下巴想了想:“那請問我跟格林德沃是什麼關係呢?沒聽說他結婚生子啊。”關於原主的身世,愛德華有回去問過孤兒院的院長,可她隻說是某天早上開門就看到一個嬰兒被丟在門口,沒有留下任何能代表身份的東西。
老女巫羅齊爾說道:“你也許是格林德沃家族的旁係後代,後來敗落了,你才流落到了孤兒院。”
“差了這麼多輩,又是旁係的,我也沒有接受過任何格林德沃的教育,你們說我怎麼就成了他的繼承人呢?他又怎麼確定我一定會繼承他的誌向呢?而且我憑什麼放著好好生活不過,要異想天開的要改變世界呢?”
六人陷入了沉默。
活到他們這把年紀,很多事情都是看破不說破的,說破前起碼還有個盼頭。
最終還是身穿軍國主義大衣的克拉夫特堅定說道:“我們相信格林德沃先生的話。”
“沒錯!”
“哎,行吧。”
對於他們說的除了繼承人之外的話,愛德華倒是信了大半,但他依然保持警惕,猶豫著該怎麼處理他們。
他忽的一拍手說道:“對了,我現在正好急缺錢,你們當年也算是赫赫有名的黑巫師,肯定有錢吧?!”
六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露出羞赧。
“我們這些年一直在東躲西藏,身上最值錢的……就是魔杖了。”
“我這裡還有2加隆13西可。”
“……我兜裡有28英鎊。”
“……”
愛德華頓時意興索然,他先是將之前支付給博金一兜的加隆拿了回來,走到門口在地上留下一根魔杖,這才解除了他們身上的鎖鏈,幻影顯形消失不見,留下了失落的六個人。
…………
剛回到霍格沃茨,奧黛麗就緊張的衝了過來:“你沒事吧?”
“不僅沒事,還繳獲了幾根魔杖。”
奧黛麗鬆了一口氣,鼓著腮說道:“你不是說情況不對就逃命嗎?為什麼又要返回去?多危險呀。”
“拜托,我花了幾乎全部資產買的東西還沒拿呢,怎麼能不回去?”頓了頓,他又在胸口比劃了幾下,“這也是愚者先生的旨意。”
愚者先生是伱的工具人是吧?哪裡需要搬哪裡?
愛德華隨即將剛才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奧黛麗驚訝問道:“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唔,先找老……鄧布利多教授確認一下唄,畢竟當初是他把我從孤兒院接出來的。”
她猶豫了一會,小聲說道:“對不起,我不該……”
“嗨,反正我又沒有孤兒院之前的記憶。”愛德華擺擺手,一副灑脫的樣子。
突然他一拍額頭,表情痛苦:“臥槽!”
“怎麼了?”
“剛剛應該把給博金的黑魔法商店給洗劫一空的!那個混蛋竟然通風報信陰我!”
“……”
霍格沃茨,校長辦公室。
愛德華開門見山,直接將剛才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鄧布利多沉默了片刻,眉頭微微皺起,“首先,你絕對不是格林德沃的繼承人,其次,我不確定你是不是格林德沃家族的人,但當年的確是他先認識的你。”
鄧布利多坐在書桌前,手裡拿著鵝毛筆陷入了回憶:“我也曾問過他你的身世,可他的回答卻是……你也許應該姓鄧布利多。”
“等等!”
愛德華連忙伸出手示意暫停,“您這幾句話的信息量太大了,一會兒說我是格林德沃的繼承人,一會兒又變成鄧布利多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