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盔甲護身。”
當的一聲,子彈擊中他腳下的地板彈飛,隻是在警告。
愛德華一回頭就看到倫納德握著左輪對著自己走了過來:“愛德華,不要反抗,請跟我們走一趟。”
“怎麼是倫納德?”
又有兩道身影先後出現,一個是穿著黑色風衣,眼眸深邃發際線略高的男士,還有一位頭發漆黑順滑如同絲綢的女士,三人呈三角之勢朝愛德華包攏。
“值夜者小隊為什麼會對我出手?”愛德華愕然,“是因為我昨天才‘加入’的黑夜教會,他們還不知情?那不是應該先拍個電報問問貝克蘭德嗎。”
“算了,來都來了,就給值夜者小隊一次來自巫師的問候吧。”
“目眩神迷!”
嗡,一道半透明的波紋向四周震蕩開,四個值夜者的動作同時一頓,等他們恢複意識,卻發現愛德華已經消失。
下一秒,倫納德驚恐大喊:“隊長小心!”
愛德華劈啪一聲出現在鄧恩身後,“昏昏倒地。”
鄧恩在聽到聲響的同時,一個側身翻滾躲避了開,可沒等他再有動作,路邊的花草藤蔓忽然化作繩子將他的雙腿套住。
他動作流暢的掏出匕首,將繩子割斷。
“塔朗泰拉舞。”
鄧恩失去了雙腿的控製,原地跳起了踢踏舞,花草變形的繩子趁機將他捆了個嚴實。
“砰!砰!砰!”
倫納德連開三槍,同時命中在同一個位置,終於將鐵甲咒打出一個裂口。愛德華卻微微一笑,重新又給自己套了一個。
“該死!!”
倫納德罵了一聲,快速移動接連躲開幾道魔咒,當他打算開第四槍似的,手中的左輪槍卻突然脫手而出,飛到了對麵的愛德華手裡。
“你的槍不錯,現在是我的了。目眩神迷,統統石化!”
又一個暈眩咒蕩開,短暫的恍惚之後,倫納德的身體迅速僵硬石化,變成了一座雕像。
愛德華再次劈啪消失,避開了洛耀·萊汀側麵的襲擊,反手又是一個石化咒將這位女士定在當場。
至此廷根值夜者小隊,全軍“覆沒”。
但愛德華並沒有半點鬆懈,而是轉頭看向家門口。
“哢吧。”
門被從裡麵打開,穿著黑色風衣白色襯衫的克雷斯泰·塞西瑪緩步走出,他的手裡拿著一把不到一米的白色骨劍,骨劍上雕刻著一些神秘的花紋。
克雷斯泰·塞西瑪的身後跟著的是克萊恩,他正一臉的驚疑:愛德華不是才成為非凡者兩三周嗎?怎麼會輕輕鬆鬆就將隊長他們打敗了?學徒途徑都這麼厲害嗎?
GM!我要舉報職業不平衡!
在愛德華觀察克雷斯泰·塞西瑪的時候,他也在觀察愛德華,原以為這就是一場普通的行動,鄧恩他們甚至連封印物都沒帶——根據克萊恩提供的線索,愛德華兩三周前才成為的非凡者。
可結果卻讓他大為意外,三名值夜者不到兩分鐘就被各個擊破,要不是對方不想殺人,鄧恩他們已經是三具屍體了。
“你……”
克雷斯泰·塞西瑪剛要開口,愛德華毫不猶豫舉起雙手行法國軍禮:“我投降。”
“……”
…………
黑荊棘安保公司地下。
愛德華坐在隔斷內,看著對麵發呆,從他被帶回來已經過了半個小時。
倫納德站在門口,透過門上的窗口一直盯著裡麵。
克萊恩端著兩杯咖啡走來,給了他一杯:“彆看了,等塞西瑪閣下的信使回來,就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了。”
“嗯,明白。”
倫納德接過咖啡喝了一口,以掩飾內心真實的想法:愛德華真的發現了寄身在自己身上的老頭子了嗎?他是怎麼發現的?他又是什麼身份?剛才他打敗值夜者小隊用的那些能力,連老頭子都說沒見過。
可是這些問題,倫納德又隻能憋在心裡,自己消化。
沒過多久,克雷斯泰·塞西瑪從煉金室走了出來,他的手裡拿著一張羊皮紙,表情略帶驚訝。
克萊恩和倫納德同時開口問道:“怎麼樣?”
克雷斯泰將羊皮紙遞給他們,“我剛才跟貝克蘭德的聖者閣下確認過了,愛德華的確不久前剛加入教會,隻不過目前還沒有加入任何官方組織。”
克萊恩終於鬆了一口氣。
愚者先生目前對於塔羅會成員的要求其實很簡單:你不一定是一個完全的好人,但必須得對我有著起碼的尊重。
倫納德看完了羊皮紙上的內容驚訝道:
“上麵說從今天開始就將愛德華調入廷根值夜者小隊?”
“沒錯。”
克雷斯泰笑著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鄧恩隊長,“鄧恩,這消息就由你這個隊長通知他吧。我要趕緊對克萊恩進行考查了,下午還有彆的事。”
克雷斯泰對於愛德華自然是十分感興趣的,尤其是當他得知愛德華隻有序列8時,就更好奇他那些詭變多樣的非凡能力是怎麼回事,隻不過聖者閣下專門吩咐過,他隻得將好奇吞回去。
“好。”
鄧恩隊長從倫納德手裡拿過羊皮紙,走進了隔斷,他表情認真的說道:
“愛德華先生,今天的行動是我的判斷失誤,我向你道歉。”
鄧恩是在主動背鍋,按照他辦事的方式,肯定是先向貝克蘭德確定愛德華的身份才會行動的,可是碰巧克雷斯泰·塞西瑪在這兒,他一口咬定愛德華有問題,也是他拍板進行抓捕。
“您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