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鬥篷男子若有所思。
他可以肯定他的那塊令牌就掉在高坡村附近,如今找不到便是被撿走了。若這裡來過修士,很可能令牌已經到了對方手上。
想到這裡,鬥篷男子的眸光漸漸冷冽。
令牌關乎他的生死,誰撿走了令牌,那就是與他結下不死不休的仇怨。而現在,最大的嫌疑人就是顧平。
鬥篷男子在昏暗的燈光中來回踱步。
心道:“若直接說令牌丟失,肯定必死無疑!若告訴執事是有人撿走了令牌,我興許還有一線生機!隻是撿走令牌之人到底是不是那個顧平!不!必須是顧平!即便不是顧平,現在也是了!”
牆角處。
瘋婆子見鬥篷男子久久不說話,本就心急如焚的她再也等不下去了。
“我把我知道的都說了!你可以告訴我我的孩兒到底被賣到什麼地方了吧?”
“可以!”鬥篷男子轉身走向瘋婆子,然後貼到她耳邊,悄悄道:“我也不知道!”
“……”
瘋婆子瞪大眼睛,也是這一刻,原本搖搖欲墜的心理防線徹底坍塌。
然而。
“其實你知不知道也無所謂了!反正今晚你們村所有人都要死!不過,這可不是我臨時起意!我也是依令辦事,要恨你就恨那個顧平吧!放心!我出手很快!”
話音剛落,一道黑芒劃過瘋婆子的咽喉。同時,油燈上那一朵燈焰也隨之熄滅。
在生命的最終時刻,她在腦海中想的人不是她的丈夫,也不是她的孩子,而是顧嵐麟。
“是你!都是你!我做鬼也不會……”
心中的詛咒還沒結束,瘋婆子的性命卻先一步結束了。
鬥篷男子露出一個嫌棄的眼神。
“沒勁!凡人就是凡人!哪有殺修士來的痛快!”
說完,他轉身離去,推開房門,走到外邊。
此時,天地一片漆黑,猶如連成一體,不可分割。
整條村子還在睡夢中,殊不知,他們的脖子上已經架起了一把刀。
鬥篷男子伸個懶腰。
“有段時間沒接過殺人的任務!差點丟了手藝!”
他眸光一沉,雙手快速結印,頓時出現一道巨大的黑色光柱。
轟的一聲巨響,整個高坡村頃刻間被夷為平地,隻留下一個大坑。坑中還有絲絲真氣殘存,不過,等到明天,那些真氣也會自動消散。
鬥篷男子站在大坑邊緣,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許久不動手!生疏了!”他拉下臉上的黑布,露出一張成熟的臉,“顧平……回去好好查一查這個人是誰才行!”
……
兩天後。
某個山脈中突然傳來妖獸的嘶吼聲,緊接著是一連串的騷動。
騷動的源頭可以看見淡淡的煙塵。
一個像棉花球似的人正拖著這條煙塵奪路狂奔。
海大富回過頭,隻見一頭一丈半高的牛妖追在後邊。
這頭牛妖背上披著鱷魚鱗甲,頭頂一對牛角像鋼叉般鋒利。
“我滴乖乖!海爺我終於墮落到要做人肉包子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