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鱷憤怒地朝著曉月攻擊。
見狀,曉月手中多出一把血色長劍,接著她劍指地鱷,衝了下去與這頭妖獸展開了激戰。
一人一獸打得難解難分,劍影和爪痕交織在一起,火星四濺。戰鬥所產生的餘波比海上的巨浪還要凶猛,一直衝出禹山一兩百裡都不能完全消散。
山在他們的麵前就像沙子堆成的一樣一碰就倒。不一會兒,禹山附近的山峰或被削平,或被摧毀,不見一座是完整的。
隨著戰鬥的進行,曉月漸漸占據了上風。她的劍法越發淩厲,每一劍都能擊中地鱷的要害。
忽見寒芒一閃,地鱷的一隻爪子就被曉月斬斷。而地鱷發出一聲憤怒的慘叫,不敢再戰,隻好遁地逃命。
“……”
曉月喘著粗氣,隻感覺喉嚨裡有股濃濃的血腥味,看向地上那剛剛挖出來的地洞,不自禁慶幸是地鱷先支撐不住。
若是地鱷不肯退,恐怕這一人一獸隻有同歸於儘的下場。
“這不是禹山的妖獸!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說著,曉月拿出了裝有獸火的小瓷瓶。似乎答案就在眼前,但她無法相信獸火的誘惑力能達到那種地步。
“堂主!”
秋兒的聲音打斷了曉月的思路。
此時的她踉蹌地走過來,她的身上多處受傷,所以衣服上不少地方被染紅。
“……”曉月沉默了。
以秋兒的實力尚且傷成這樣,那麼其他人又有多少個存活下來?
當然。
這個念頭隻在曉月腦海裡輕輕地飄過,然後徹底不見。她不在乎底下人的生死。隻要能得到這獸火,哪怕全死光了她都接受。
“去找找還有幾個活口!記住!流沙閣不養閒人!”
“是!”秋兒心中毫無波瀾,隻是機械地去執行曉月的命令。
過了一會兒。
秋兒過來報告,看見曉月正坐在一顆石頭上調息養傷。
“堂主!共剩下八人!”
“好!”曉月輕輕頷首,欣然接受,睜眼看去。
這八個人皆負傷,不過,都是些輕傷,但其中並不包括那個執事。換句話說,那個執事沒有這八個黑袍殺手幸運。
就在此時,其中一個黑袍殺手突然單膝跪下,抱拳道:“啟稟堂主!屬下有要事上報!”
旁邊的秋兒微微蹙眉。
有事上報卻不先報給她,雖然她知道對方是想在曉月麵前表現一下,但這明顯逾越了。
曉月輕輕一笑。
“講!”
“是!”
這黑袍殺手心中狂喜,但不敢表現得太過明顯。接著,他雙手高高捧起一樣東西,說道:“屬下剛剛逃命時,在溪水邊發現了這個!”
曉月微眯雙眼。
那是個非常普通的小瓷瓶,普通到她想立即捏死這個人。
“如此尋常之物,你想找死嗎?”
那黑袍殺手身子一凜,立馬回答道:“不是這個瓶子,是瓶子裡裝的東西!”
“哦?”這時候,曉月那明顯的殺意才收回去一分,“裡邊是什麼?”
“是一種藥粉!這種藥粉屬下在黑市上見過,是用來吸引妖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