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庭忽然咳嗽起來,咳的很厲害,就像是一個積年的病鬼。
記得還是五年前被天下四絕之一‘南疆老祖’的女徒一眼相中,苦苦糾纏不已,後來惹得南疆老祖親自出手,與他大戰百合,最終傷了他的肺葉才落下了這個病根。
今天硬是被紹惠郡主的一番話引至舊病複發。
“小郡主,花某似乎並不認識你,何來此言?”
花落庭再是瀟灑,也還沒瀟灑到可以無視大貞朝的程度,更知道若是惹上了大貞朝堂的這窩子女帝、女王,將會是何等麻煩。
“你......你居然說你不認識我?
哦,人家知道了,你一定是在害羞。”
紹惠郡主癡癡地道:“人家去年隨娘親踏秋的時候,不小心跑離了皇家大隊,是誰仗著輕功厲害,偷去了人家的珍珠耳環哦?
又是誰當天晚上悄悄歸還了耳環,還藏了一張香箋在裡麵,在上麵寫著對人家一見鐘情的?
後來人家被娘親關在書房裡讀書,不許出門半步,又是誰冒著被王府護衛發現的危險,每天都悄悄來見人家,教人家喝酒、玩遊戲,在遊戲裡扮成新郎新娘的樣子?
可是為什麼這幾個月你都不來找人家了?知道不知道人家讀書讀的好辛苦哦,我又不想做什麼女帝,娘親和大姨為什麼要這樣逼我啊......
你知道不知道,人家這幾個月隻有在夢裡才能見到你,然後白天就總是想著你,要不是實在沒辦法了,也不會扯謊說被你偷走了兩雙羅襪和一件抹胸呢......”
“阿彌陀佛!”
果然三千世界皆尊阿彌陀佛,覺智大師忽然像發了瘋一般唱了句佛號,就義無反顧地跳進潭中,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水後,就浮上來翻著白眼開始裝死。
貧僧參禪遇到難解的關口,偶爾瘋一瘋自是平常之事。
瘋子自然就聽不到更記不住什麼皇家秘辛、小郡主的風流了。
“和尚你夠狠!”
常威等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無法決定是否也要學和尚的做法。
“你......居然撒謊說花某偷了你兩雙羅襪和一件抹胸?”
花落庭向來自命憐香惜玉,對天下女子都能做到相敬如賓,此刻卻忽然生出了想要掐死紹惠郡主這個熊孩子的衝動。
完了,可憐他的一世英名,是要徹底毀在這丫頭的手上了。
“紹惠郡主,花某再次重申,我從沒見過你!更沒有偷過你的耳環、寫過什麼情信!
至於去王府私會,亦是從無此事。
你......你難道是遇到了邪魔迷惑,卻不可如此冤枉花某啊......等等,此事太過詭異......”
花落庭忽然一愣,原本微微泛紅的俊麵轉為一片冰寒。
“究竟是哪位朋友如此戲耍紹惠郡主與花某?
如今你將郡主誘出京城,想必目的已達,難道還不肯現身嗎?”
“嗬嗬嗬,真不愧是人間的一流高手,本座的這一番心思計較,竟然被你一眼就看破了。
不過啊......就算給你看破也晚了,郡主既然遠離京城,沒了強大神祇暗中照拂,難道還能跳出本座的手掌心不成?”
花落庭的話音剛落,後花園中便響起一道冷惻陰厲的話聲;聲音忽近忽遠,似在空中、又仿佛藏於地下,讓人竟無法探知所來方向。
“嗯?”
君不苟眉頭微皺,這話聲顯然不是用內家真力催動,而且邪而不正。
難道?
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