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多小時候,一條曲曲折折的新河道總算設計完成,這條新河道將流經整個西部,已經不隻是‘這裡的山路十八彎’了,九九八十一個彎都造出來了,還設計了一些安全泄水渠道,比如雪山大規模融化導致的雪水彙入河流,氣候突變導致大規模降水引發河流水麵高漲等問題,都有預留的應急河道分流。
她也沒完全把雅江阻斷,而是在雅江上遊就造了個分流河道,大批量的江水流入新河道,少量的水流入原河道,還未進入印三兒的國門就差不多枯竭了。
在這個設定好的方案上模擬了幾十種極端氣候,確保這條新河道能夠承受極端氣候的乾擾後,杜若雲便把模型關了。
她的采集範圍是有限的,還得改天把自個兒投送到預設好的新河道那邊去,從河道的尾部開始挖,一直挖到源頭,然後按下‘神之一手’,一把捏住印三兒的七寸。
心裡有了章程之後,杜若雲的心態頓時穩了不少,雖然外麵的天氣不好,可這並未影響到她做飯的心情。
這頓晚餐她做的格外豐盛。
李國棟的臉色卻相當難看,快吃完時,李國棟才放下筷子問,“若雲,這頓飯,你是不是按照給我做斷頭飯的規矩準備的。”
杜若雲一臉問號,“說啥喪氣話呢?我是因為高興才做這飯的。”
李國棟的臉色越發難看了,他的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我要這麼大的風險,你居然高興?你是不是就等著我沒了好改嫁?”
杜若雲:“……”
她給李國棟遞過去一個安撫的眼神,道:“說啥胡話呢?你可是個長期飯票,我哪舍得你出事。要是你出了事,我和倆孩子吃誰穿誰?你放心吧,之前我媽給我找老神仙算過命,老神仙說我是否極泰來命,還說我娘家運不好,婆家運強,能安穩過一輩子,晚年還會富貴,命裡根本不存在什麼中年喪夫萬年喪子之類的,我娘家的運道被這老神仙說了個全中,我相信婆家運也是真的,老神仙是真有本事的,不會騙人。”
李國棟一臉複雜,他沒想到杜若雲這麼傻這麼好騙。他很想同杜若雲說,要相信科學,抵製封建迷信,可是想想,杜若雲不跟著操心才是最好的,畢竟杜若雲就算操心也幫不上什麼忙。
他歎一口氣,“晚上我就不回來了,得在艦上守著,隨時應對突發狀況。啥時候回來我也說不準,你和孩子在家吃好穿好。要是我真有個什麼不測,你覺得怎麼舒服怎麼來,不用考慮太多旁餘的。”
杜若雲點點頭。
陪著兩個孩子寫了一會兒作業,杜若雲也看了看這個時代的教科書,等倆崽子寫完作業後,她把院門鎖上,領著兩個孩子洗了個澡,然後便各回各屋了。
鎖好臥室的門,她把係統地圖打開,掃描了一遍海上的狀況,又撈了一些那種‘撈都撈不儘,過夜就又生’的探測器,循著這些探測器上標定的地圖一路摸了過去。
最終停在閉島旁邊。
這裡之前被腳盆國占領過,後來腳盆國跪倒在自由女神像前,閉島基地就變成了老美的地盤。
杜若雲目光陰沉,直接把采集功能都籠罩在閉島下麵的島嶼地殼骨架上。
“探測到金屬資源!”
“探測到火山岩資源!”
“探測到珊瑚資源!”
掃描出來的資源有貴的有便宜的,杜若雲來者不拒,全部點下了采集,然後把係統采集範圍鎖定在這裡,自個兒返回到了彭浪島上。
采集大宗產品是需要時間的,她沒必要一直都在旁邊等著。有這個閒工夫,還不如回床上躺著,時不時關注一下係統倉庫裡的資源上漲的速度有沒有停就好了。
島上下起了雨,杜若雲把所有的窗戶都檢查了一遍,她有些擔心台風的破壞力,萬一台風把屋頂給吹飛咋辦?
算上上輩子,這回要吹到彭浪島上的台風都是她第一次經曆,她難免有些擔憂。
不過好在風不算大,雨也不算大,杜若雲不敢吃助眠魚油了,她擔心自個兒進入深度睡眠之後就算天塌下來也感覺不到。
在床上翻來覆去半個小時,她還是瞪著一雙大眼睡不著,杜若雲索性不睡了,從係統倉庫裡翻出一本福城大學的藏書來,拉一下燈繩,把燈給點亮,借著風光,聽著雨聲,一頁一頁地翻書。
沒過半個小時,她就關注一下係統倉庫裡的資源庫存量。臨近天快亮的時候,資源庫存量總算不再漲了,杜若雲把係統的采集功能撤了回來,臨走前還不忘掃描一下閉島的情況。
好家夥,閉島原本下麵的地殼骨架是跟立在海裡的大柱子,被她雁過拔毛地采集了一遍資源,這會兒已經變成馬蜂窩了。
係統給出來的預測數據顯示,往後閉島會地震多發,而且會不斷下沉,若是不幸遭遇一次地殼變動,可能直接就地圖除名了。
原本怎麼尋都尋不來的困意突然襲來,杜若雲倒頭就睡,沒靠助眠魚油都睡了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