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雲拿著自個兒領到的工資與獎金回了家, 心情是相當愉悅的。
倒不是這點兒錢入了她的眼,而是她覺得自己的價值得到了認可以及相應的待遇。往後每個月都會有獎勵,單單是這筆獎勵就要趕的上李國棟的工資了, 更彆提上麵還有意辦一個專門生產潤膚霜的廠子, 承諾說每賣出一罐潤膚霜就給她發一筆獎勵。
一毛兩毛的獎勵聽著不多, 可積少成多。
杜若雲差這點錢嗎?不差, 她出手幾套珠寶,這個錢就賺到了, 可出手珠寶賺到的錢還得在香江換成物資,再通過黑市的方法流入境內,這樣才能換到錢和票。
眼下有了這筆獎勵,她再買買買的時候,有誰會懷疑她的經濟來源?她和李國棟兩個人賺錢, 哪怕把李國棟賺的工資全部花掉,也能攢下一筆的。
等李國棟下班的時候,杜若雲沒忍住同李國棟嘚瑟了一下。
李國棟的表情酸溜溜的,“嘖,你這工資加獎金累積下來,比我賺的還多。”
杜若雲臉上的嘚瑟溢於言表,“不不不,你少算了一筆, 我賺的錢可不止是工資加獎金, 等潤膚霜的廠子真的辦起來, 我還能領到一筆分紅,那個才是大頭。工資和每個月給的固定獎金加在一塊兒,也就是那筆錢的零頭。”
她語重心長地拍了拍李國棟的肩膀,“小李啊, 往後家裡的事情你多操心一些。”
李國棟臉上的問號直接堆滿,“啥?家裡的事兒我多操心一些?那我工作咋辦?”
杜若雲故意刺-激李國棟,“就你那工作,賺的那麼點兒錢,乾不乾都行。要不你甭乾了,安心在家帶娃吧,我賺的比你多,我賺錢養家。”
李國棟的臉色比灶台上放著的鍋底還黑。
杜若雲眼看李國棟就要從自我懷疑的狀態過渡到自閉狀態,不敢再打擊李國棟了,解釋道:“鬨著玩兒呢!你認真乾、努力乾,做家裡的靠山和大樹。雖然你賺的少,但隻要你在那個位置上,就沒人敢把壞主意打到我頭上來。要是沒個靠山,我賺到的錢說不定就是給彆人做嫁衣。”
找到自身價值的李國棟這才感覺心裡舒坦了一些。
人活著,不就是追求個價值感與認同感麼,要是價值感與認同感都缺失了,那活著也就沒什麼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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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浪島的冬天與老家綿城那邊的冬天是完全不同的,綿城那邊略微有點潮,但主要還是乾冷,家裡生個火爐就能把寒意給祛個七七八八,可彭浪島這邊的寒意是夾雜在海潮氣中一並來的,大娃和二娃平時總愛出去浪,這會兒卻都窩在家裡不出門了,每天都守在火爐旁。
杜若雲趕緊給倆小的都換上了厚實的衣裳和被褥,可一個不留神,倆小的還是中招了。
早晨,如往常一樣,杜若雲起來拾掇早飯,因為她也要上班的緣故,李國棟同杜若雲一起起來的,二人分工明確,一個收拾早飯一個收拾被褥和攆著倆小的起床洗漱。因為李國棟的手藝實在沒法兒同杜若雲比,因此喊兩個兔崽子起床的活兒就落到了李國棟頭上。
杜若雲正在廚房裡烙餅,李國棟就急急忙忙地跑進了廚房喊她,“若雲,趕緊看看倆小的,不知道怎麼回事,都發燒了,喊了好一會兒才喊醒。”
杜若雲嚇了一跳,手裡的鏊子一翻,烙好的餅落進了盤子裡,她趕緊上樓。
這會兒用什麼經驗看倆兔崽子的情況都不如用係統掃一遍來得準確,杜若雲擔心這倆兔崽子是半夜燒起來的,耽擱時間太長的話,容易把腦子燒壞,還容易燒出肺炎這類的毛病來。
看了係統的掃描結果,杜若雲放下心來,這倆兔崽子就是典型的受寒,不是什麼病-毒感染,腦子也沒被燒壞,但因為發燒時間已經有三四個小時了,全身的免疫功能或多或少都受到了損傷,需要儘快退燒,把體內受的寒氣給發出來,然後吃點有營養的,把免疫功能給養好。
發燒不可怕,怕的是把身體的免疫功能給燒罷-工了,到那時候,甭管是細-菌還是病-毒,隨便來一個都能把人送進醫院。
在李國棟眼中,杜若雲伸手摸了一把兩個兔崽子的額頭,又把手伸進兩個兔崽子的被窩裡摸了一把,便同他說,“確實是發燒了,島上的天氣太冷,估計是昨晚受涼了。家裡還有買的薑,我先去熬個薑湯,你給穿好衣服,待會兒我帶去衛生隊,讓衛生隊的醫生再給看看。”
李國棟又不知道她有係統,係統告訴她給這倆孩子喝點薑湯再補充點營養就能熬過去,可李國棟不知道啊,眼看倆兔崽子都燒起來了,她還不帶倆兔崽子去衛生隊看,怕是李國棟會以為她有朝後媽進化的傾向。
熬好薑湯,杜若雲倒出兩小碗來,往裡麵摻了些係統出品的特效退燒藥,親自給倆兔崽子灌下去,餘下沒摻退燒藥的薑湯她和李國棟各自都喝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