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不知道他差點背了個黑鍋,解除嫌疑的原因也很簡單,許父不信何大清有那個腦子。
許母提心吊膽的回家後,把婁家的事,從頭到尾的跟許父說了一遍。
許父沉默半晌,最後才鬱悶的冒出來一句,“今天婁董也找我談話了!我一開始還不明白,現在你一說,我大概懂了。”
於是又把婁董喊他談話的事說了一遍,生意人談話,自然不會那麼直白。但婁董一句話,許父可是記憶猶新。婁董原話是“像解放前那些投機者,自己沒那個能耐,卻總是想著一步登天,最後搞的全家遭殃。所以啊,人就應該有自知之明。不是自己的東西,就不要瞎打主意。要知道世界上不止一個聰明人。打錯了主意,那是要死人的。”
七繞八繞的一大圈話,說的許父膽顫心驚卻又稀裡糊塗。
如今結合許母被辭的事情看,婁家分明就是知道了夫妻倆的打算,特意一個警告而已。
許父說完,夫妻都是嚇得渾身顫抖。也明白這是婁家放了他們一碼!
要早個幾年,夫妻倆被沉塘都算輕的。
但害怕過後,就是氣憤了。
許父許母自認為這些事做的很隱蔽,也不會想到這是許大茂在外麵口花花慣了。在婁家看到偶爾出現的婁小娥,習慣性的上前搭訕。前後幾次,被婁家管事文叔發現告訴了婁半城。這才引起婁半城警惕,對許家上下進行了調查。
許家夫妻還在想著是被誰告密的問題。
許母突然說道:“會不會是何大清?每次我帶大茂去婁家,他總歸都能看到。會不會是他看穿了我們的想法,所以才告密捅刀子的?”
許父思索片刻,還是搖了搖頭答道:“應該不是,要是老何有那個腦子,當初也不至於被一個寡婦差點騙的家破人亡了!”
許母很是讚同的點了點頭,也是說道:“對,是我瞎想了。再說他一般就待在廚房,從來不出來,也看不出我們家的打算。”
許父煩惱的抓了抓腦袋,突然問道:“老太太出主意前,我們家有沒有得罪過她?”
許母驚詫的看著許父,說道:“我們家一直與她不來往,你不會說是老太太在裡麵搗鬼吧?”
許父冷笑道:“沒什麼不可能,這個世道,是人是鬼,誰能分得清?”
許母問道:“她為什麼啊?我們許家又沒得罪她。”
許父突然又拐了個大彎,對著許母問道:“當初易中海算計何大清為了什麼?”
許母答道:“為了房子啊!”
突然許母像是想到了什麼,瞪大了眼睛看著許父,說道:“你,你是說,老太太也在打我家房子的主意?”
許父沉重的點點頭,冷笑著說道:“沒什麼不可能!相比於易中海,老太太更有算計的理由。”
許父頓了頓又說道:“老太太算計咱們家,有兩個好處。要是算計到了,婁董真的生氣對付我們,不管是生是死。我們家在這邊是待不住了。
我們家房子一空出來,易中海家就能搬過來。一是方便照顧老太太,二麼,易中海的房子空出來,老太太再憑著點破我們打算的人情去求求婁家,把那套房子分給易中海。以後賈家是不是就被易中海拿捏住了?”
聽完許父的分析,許母已經嚇得臉色發白,嘴角不自覺顫抖了。
也幸虧許父太聰明,不然十個人有八個人會想著是不是何大清搞鬼。
至於何大清搞沒搞鬼,誰都不清楚。
但知道了原委是一回事,怎麼應付又是一回事。
許母顫抖著問道:“當家的,你說我們家該怎麼辦?”
許父也麻爪,這事它不好算計啊!
對付易中海,聾老太太會幫忙。對付老太太,婁董知道後什麼反應?
要是何大清,肯定先過去砸了再說。
但許大茂老頭,那可是靠算計混飯吃的。一般愛算計的,大多心思就重,所以你讓許父現在跑去砸老太太玻璃,你借他幾個膽子都不肯。
已經因為貪婪迷惑了心智上了一回當,許父可不想因為憤怒又上當。
按我們的說法就是~許老頭,你想多了!
這種事,身在局外的人,看清楚不奇怪。
可許父他是在四合院裡啊,是局中之人。就以易中海為了算計何大清家房子,搞那麼大動靜來看。
老太太親自出馬,算計他許家,也是合乎邏輯的事,而且成功了。
在許大茂父母的心裡,已經承認他們倆口子被老太太算計到了。隻能說老太太沒算計到婁半城的反應,才讓許家逃過一劫。
夫妻倆腦補完事情的前後因果,除了嚇出一身冷汗。卻是毫無辦法!
隻能留待以後了!
卻說秦淮茹出了月子後,也想著回家一趟。但苦於囊中羞澀,沒辦法成行。
不管什麼時候,除了正常來往的,其他要麼錦衣還鄉,要麼回家求助。一種是在外麵混的好了,總要回家,讓父母放心,讓鄰居誇獎幾句,讓兒時同伴羨慕羨慕!
要麼在外麵實在沒活路了,也會選擇回家。要麼家裡有,借助一下東山再起。要麼就是窩在家裡,借助鄉裡鄉親的,躲避外難!
秦淮茹自然想錦衣還鄉,隻是條件不允許啊!
跟賈東旭嘀咕過幾句,還沒等賈東旭出口。就被簾子隔壁的賈張氏被罵了回來。
賈張氏說道:“我還從沒見過誰家外孫滿月酒,外公外婆不聞不問的。這樣的娘家,你回了乾嘛?”
賈張氏從來沒看到過自己身上的刻薄,卻總是計較著彆人對她家的禮數不周到。
相信這樣的人,大家生活裡都遇到過。
也是正常的事情,自私自利的人哪裡都有。
秦淮茹也是悲催,夫妻倆說句悄悄話。結果搭話的不是枕頭邊的老公,而是隔壁的婆婆。想想看,這樣的日子,哪有隱私可言?
秦淮茹又羞又怒,不由哭了起來。
這一哭不要緊,可惹惱了賈張氏。賈張氏一個翻身,身下的床不由“吱呀”一聲。
賈張氏低聲罵道:“你又有什麼好哭的?你一個鄉下丫頭,嫁進城裡,就是你天大的福氣了。還天天想這想那的!咋?伱要不願意過,就滾回你的秦家村去,我再給東旭找個好的。”
賈東旭聽不下去了,喝道:“好了,媽,淮茹她不是那個意思。一人少說一句吧。我還得休息明天上班呢!”
秦淮茹翻來覆去哪能睡著,這事說道理,在賈張氏這兒說不通。賈東旭看上去替她撐腰,卻是等賈張氏訓完之後,什麼意思一清二數!
秦淮茹真沒想到,千選萬選,卻選了這麼一戶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