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畢竟影院那邊有指望,而且許父許母畢竟年歲也不大,也有需求。
真像許父說的,給許大茂安排結婚,住一個院子其實也不方便。
劉家,劉海中是沒想到,劉海中媳婦想到了,對著喝酒的劉海中說道:“孩他爹,你聽那天賈家要房子那事沒?你說咱家是不是也可以去街道辦求一求?”
劉海中無所謂的笑道:“我家急啥?光齊肯定當乾部的,到時住筒子樓或者小院子,自然有他們單位分配。”
“還有光天跟光福呢?”劉海中媳婦急道。
“你啊,婦道人家,沒有見識。等光齊當領導了,還能不照顧他兩個兄弟?到時候還怕沒工作沒房子?”劉海中自豪的說道。
也難怪劉海中自豪,他家劉光齊就算在中專,那成績也是一頂一的。出來以後,必定是走仕途的。
劉海中就指望著劉光齊光耀門楣,讓他老劉家在南鑼鼓巷胡同,成為數一數二的人家。
現在去街道辦求房子自然不能空著手,劉海中害怕走這種歪門邪道會影響他家老大的前途。
而閆家,閆埠貴正死死盯著桌麵上一疊鈔票神情在發愣。
閆埠貴可以算是院子裡最先反應過來的,當晚就提著一瓶沒攙水的好酒。找到了街道辦一個相熟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當聽到閆埠貴的來曆之後,直接給閆埠貴說了一下當前形勢。
隨著各個工廠的擴展擴招,南鑼鼓巷湧入了大量的外地工人。
工人多了,房子也就緊缺了。
排隊都排到小千號去了。
工作人員似笑非笑的盯了一眼桌麵上的酒,笑道:“閆老師,你覺得以你這條件有優勢麼?”
最後閆埠貴走的時候,工作人員還不忘提醒閆埠貴把酒帶走。
但閆埠貴也心疼啊!人家的話明擺著。一瓶酒,條件不夠。
但是讓閆埠貴出個幾十、百萬的,閆埠貴還真不如去外麵找人買房。
一直舍不得買的原因不就是想白嫖麼。
閆埠貴是最了解政策的人,畢竟他在學校報紙看的多。
所以閆埠貴清楚,如果以後他家幾個孩子都能上學上出來,能找到好工作,那麼房子就不成問題。
但丟臉的地方也在這裡,閆埠貴自詡為院子裡唯一的文化人。他家閻解成隻能上高中,而劉光齊卻考上了中專。
看著像以後閻解成還有考大學的可能,閆埠貴在外麵吹的也是這個。
但隻有閆埠貴清楚,人家劉光齊是能考大學選擇了上中專。
而他家閻解成,卻是考不上中專才選擇了上高中。
這其中的差距,一目了然。
扒拉了半天,閆埠貴還是沒有下定那個決定。又把桌麵上的錢,小心的收了起來。
善財難舍啊,現在舍不得,以後想不到。至於心裡的難受,就像那套房子本來是他家,卻被彆人搶走了一般。
說來道去,一切還是被表象所迷惑。
都以為現在的房屋買賣,雖然麻煩,卻還是能買賣。
卻沒想過,連公私合營都能進行,何況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