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夏所長在這些人嘴裡,~掉廁所了~被車撞了~喝水塞牙了…
如此等等。
還有一部分人,是隻會用拳頭解決問題的。
他們的利益受損了,沒有彆的,一個麻袋,一根木棍,就藏在大家下班的路上,等著那個可以讓他動手的人。
還有一部分,是彆有用心著。
他們會鼓動彆人去埋伏,去套麻袋,去用木棍。而他們則是拎著鐵棍,躲在了後麵。
等到報複者報複過後,他們再上來添上一棍子。
彆人是報仇,而這種人是要命。
上萬人的軋鋼廠,什麼人都可能有。
還有一種人,就是副手老徐那樣的。原來錢中達在的時候,他是老好人,他也是替錢中達處理俗務的人。
這樣的人,好像並沒有太大的權利。但基本上一個部門的事情,都是這樣的人在管。
在軋鋼廠來說,老徐就是段副廠長跟李副廠長的綜合體。
這樣的人要是一心為公,當老大的自然是省事。
要是有點小心思,也是無所謂,當老大的隻需要拿捏住他就行。
而老徐,可能想的不同。
夏所長在進軋鋼廠時,就調查了發現胡鴨子留下那些東西的幾個點,除了查出幾個衛生科的老鼠之外,其他沒有查出什麼大家夥。
於是夏所長就把目光投向了靠近那些點,以及那幾個老鼠經常出入的偏門上。
夏所長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巧合,那些點的門衛上,在某些時刻有些巧合。正好是老徐手下的一組人在把守。
而且那組人與武萬裡他們不同,絕大部分都是麵向社會招攬的人員。
雖然發現了有意思,可現在胡鴨子裝傻充愣,其他進去的人又不知道彆的情況。
於是一時之間陷入了僵局。
查攜帶這個事本來是正常流程,原本夏所長也沒想著在上麵做文章。
但當他按照在所裡那套查攜帶查了一個禮拜時,竟然發現了又是一些巧合的事情,有人在私下鼓動。
不論哪個大門查,總歸有人會點出這個是夏所長要求的。
如此類似的話語,讓廠裡憤怒的情緒往夏所長頭上堆積。
甚至連何大清過來保人時,都對夏所長沒有了好臉色。
夏所長很感興趣,這幫人想要乾嘛?
是單純的想著修理他一頓,還是彆的時候。
最後發現,把責任往他頭上推卸最多的,就是他進軋鋼廠關注的那對保衛。
其他保衛麵對工人的指責時,最多一句~我們這是按照規章辦事。
唯有那隊人,麵對同樣的指責,卻是用~這是夏處長要求的,我們也沒辦法。
雖然隻是簡單的一句話,但在情緒引導方麵,則是產生了某些不可思議的化學反應。
夏所長最愛探究這些琢磨人心的事情。
於是他乾脆加大了搜查攜帶的力度。
於是更多的人跳了出來。
有一些是軋鋼廠的失利者,比如某一個車間副主任,原本是他當主任的,最後廠裡卻是任命了一個技術科乾事過去當主任。
還有一些,是廠裡平時老老實實沒存在感的人。
比如,那個抱過小小米的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