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副廠長不用說,等於是他一手把何雨柱托上來的。
李副廠長那頭,何雨柱也是第一時間表示了投誠。
不然,何雨柱也不能穩穩的坐在了調運科科長的位置上。
四九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能不能遇到一個人全憑運氣。
像易中海,在菜場那邊尋覓無果之後。就轉了個方向,專門往那些遺老遺少群居的地方尋去。
應該說,易中海這個尋找的方向是對的。
當初金青她們為了取信易中海,又決定做完那一筆以後,就直接去港島,所以都是用的真名。
而金家兄妹賣祖產的事情,在遺老遺少的閒聊裡,可是經常出現的反麵教材。
破落的遺老遺少多了,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賣祖產的人家還真沒有幾個自願的。
應該說在解放前賣祖產的不少,大多是辮子朝亡後,習慣了吃喝嫖賭抽,沒有生存技能的那幫人。
但到了解放後,基本上富貴的破落的,已經都是習慣了差不多的生活。
隻要不是太懶,哪怕拉洋車,也沒什麼人笑話。
憑勞動換飯吃嘛!
何況金家兄妹還是那樣的年輕,現在就賣祖產,以後咋辦?
當然,這不是易中海關心的地方。
易中海想知道的,是金家兄妹現在在哪的問題。
但遺老遺少的這個圈子,在邊上聽個閒話可以。真要找他們打聽點什麼,沒誰願意吱聲。
也就像後世某某學校畢業的社會人,自己可以罵母校,但彆人要罵,雖遠必噴。
道理是一樣的,在這上麵,遺老遺少有著他們自己的原則性。
也就是他們說閒話可以,但要是有外人跟他們打探金家的底細,一問三不知。
這個也是沒辦法的事,易中海這個年紀,誰知道他是報恩的還是尋仇的?
所以易中海倒是找到了一個範圍,知道金家兄妹的房屋在哪,但具體說到人,卻是誰都不肯告訴他。
易中海卻不知道,他自己在路上就不知道碰到過多少回金青。
原來肚子圓滾滾,富態的金青,現在易中海認不出來也是正常。
誰願意往一個頭發淩亂,身材消瘦娘們跟前湊啊?
何況現在金青的衣著,發型,都跟以前大不同。
以前是貴婦人狀態盤著頭發,雖然頭上沒什麼裝飾,但是油光水滑,烏黑靚麗,讓人一看就知道生活水準不錯。
而現在的一頭短發,身上穿著破棉襖。街道辦為了安置她,在街道辦公廁旁邊給她搭了個棚。
除了每天的受教育,也就是罰她掃掃地清清廁所而已。
所以金青身上的味道可想而知,沒誰願意靠近她。
再加上金青受了這個罪,總歸有點低人一等的感覺。於是現在的金青再沒有以往昂首挺胸的豪邁,走路低著個頭,連腰也都駝了。
所以易中海雖然找到了地方,但跟金青擦肩而過多少回,卻愣是沒有認出來。
金青倒是認出了易中海,也聽到了易中海打聽她消息的事情。但金青也不在乎,她都這個樣子了。
難不成易中海找到她,就能讓她更慘一些不成?
甚至不少聽到易中海打探金家兄妹的遺老遺少,偶爾還會看著路口掃地的金青,然後各種忽悠著易中海,把他當成了玩具在逗耍。
跑了多少趟下來,易中海人沒認出來,倒是請人喝酒抽煙錢花了不少。
時間一長,聰明人易中海也看出那幫老家夥是在忽悠他了。
於是易中海不再請客,每日就坐在茶樓或者小酒館裡,然後自己觀察。
遺老遺少們才發現點樂趣,哪裡會任由他這般自在。直接有人跑去街道辦,告知了工作人員。直接把易中海當尋仇的江湖人士,又揪了進去。
易中海真心有點懵,麵對工作人員問他為什麼找金家兄妹的時候,易中海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
最後沒奈何,還是把金家兄妹騙他錢的事給說了出來。
當工作人員聽到金額的時候,都震驚了,連忙通知了南鑼鼓巷街道辦跟軋鋼廠,這玩意不協查一下,誰知道這筆錢從哪來的?
易中海不敢找所裡的原因,也就因為這個。
金額太大了,這要報告所裡,肯定是要通知單位街道辦,那麼他的醜事就大家都知道了。
在等待單位跟街道辦的時候,那邊所裡同誌把一個乞丐押到了易中海麵前。
易中海遲疑不定的看著麵前如乞丐一般的女人,怎麼也不能相信這個人,就是當初要給他富貴生活的人。
易中海再也忍耐不住,直接衝了上去,雙手死死的抓著金青的雙肩前後搖晃的吼道:“我的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