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辦事員再三跟何大清保證後,一頓閒聊,賓客儘歡。
然後辦事員自然是告辭了,何大清倒是想留客吃飯的。但這個年頭的公家人員,雖然也有各自的人情關係,但說到在群眾家裡吃吃喝喝,沒一個人乾這種破事。
原本還有一個劉家的,現在也不用去了。劉光福已經陪著他媽,在農場開始勞動了。
於是辦事員就向外麵走去,走到前院時,想起剛才何大清說的話語,又扭頭往閆家走去。
閆埠貴現在正在寫信呢!
要說,閆埠貴是不敢跟何家扳腕子的。
可這頭一個,是棒梗的事,街道辦不願意查,給閆埠貴造成了錯覺。
另外一個,就是有點私怨了。
閆家老二老三到年紀後,為了工作的事,閆埠貴都上門求過何大清。
閆埠貴求人的方式就是那樣,拎瓶灌水的酒,趁著彆人吃飯的時候上門。
閆埠貴連吃帶求人,這種情況何家要是肯為閆家辦事,那才是奇怪了。
說實在的,閆埠貴不是三六不懂的人。他也是在四九城混了那麼多年的主了,哪裡不清楚求人該有個求人的樣子?
就是閆埠貴去院外辦事,雖然摳一點,但好歹也是會拎點東西。
但惟獨在院子裡,閆埠貴是分毛都不願意花。究其原因,大概是閆埠貴認為自己在院子裡好歹也是大佬,彆人家總有求上他的時候。
那麼也就是拿人情換人情,不必要拿真金白銀去換人情。
這種思想很奇葩,說白了就是被慣出來的。
替人開門關門,彆人總是打煙喊著大爺,在一聲聲大爺裡,迷失了自我。
特彆是何雨柱主管家具廠後,閆埠貴是天天纏著何大清,意思不外乎是讓何大清在何雨柱麵前提一提。
一開始何大清肯定客氣一句,也就是找機會跟何雨柱說一下。
按理來說,這要是稍微懂事的人,就應該拎著東西,把找工作該花的開銷給何雨柱送去,客氣幾句,讓何雨柱幫幫忙,多退少補。
那麼,何雨柱就算再看不上閆家。至少看在何大清的麵子上,也會替閆家安排安排。
可閆埠貴要是那麼懂事,那就不是他了。
這事緣由在何大清,畢竟上年紀了,總想著講點人情世故,給自己子女留點善緣。所以現在的何大清,不論高低,輕易就不願意得罪人。
這也就給閆埠貴造成了錯覺,以為隻要死磨硬泡,那何大清礙於情麵,就不得不替他幫這個忙。
省下一個買工位的錢,那就好幾百大千了。閆埠貴都沒想過,以家具廠的熱度,現在一個工位都是一千四五都不一定求得到。他還是按照買工位最低花費在算這個賬。
也就是四百六百那種,也就是掃大街清理廁所那種工位的價格。
這玩意,都是沒法說的跌份事情。
再說一開始,就是閆埠貴拎著他那瓶半水半酒的二鍋頭,趁著何家吃飯的時候上門,也的確占到了便宜。
工作有沒有著落無所謂,至少閆埠貴飯趁到了。
這般幾番下來,就算何大清講人情,劉萍也不會跟他講人情。
何家跟閆埠貴說話說不通,也隻能像那幾年那樣,吃飯時把門上門栓了。
閆埠貴在門外敲了一回門,喊了幾句,何大清夫婦裝沒聽見,邊上水龍頭那洗涮的鄰居可聽見了,一頓冷嘲熱諷。
閆埠貴被彆人說的麵紅耳赤,卻把這仇記到了何家身上。
文人記仇,也是玩陰招而已。
這才是閆埠貴惦記蛋蛋的原因。
而辦事員敲門的時候,閆埠貴正在寫信呢。
棒梗被算計的事,基本上院子裡有點門路的都有數。關鍵誰也不信棒梗是那麼積極熱血的人。
在閆埠貴想來,隻要自己做的夠隱蔽,何家就拿自己沒辦法。
在做這個事的時候,閆埠貴完全忘記了當年被何家針對的那種惶恐不安。
所以說古人說的話很對,小人畏威不畏德。也就是說,像閆埠貴這樣的人,隻有三天兩頭的對他敲打,他才會害怕。
稍微對他好點,那就是蹬鼻子上臉的結果。